【巍澜衍生之重启】11姓名

“听说，你给了这里一笔钱？”
“嗯。”
“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这个人收起手帕：“可以吸烟吗？”
“啊？可以可以！”
这人掏出一支烟，又拿出一只打火机，一声熟悉的“叮”的一声，一阵烟草味弥漫开。这人打开一点窗户，看着外面，静静的吸着烟。
赵云澜借着看观后镜的机会瞥了一眼这个人，他完美的侧脸贴在窗户上，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几绺乖乖的伏在额头，他此刻微微张开口吐出一口烟雾，露出一点舌尖点了一下烟尾。
赵云澜抑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他忽然有点燥热，伸手开了窗，但是外面的风很强劲，噪音很大，无奈又关了窗，他一般很少开空调，虽然是男人，但是手脚却很容易冰凉。
赵云澜说：“热了吧?”他顺手打开了空调。
这人看了他一眼，却伸手关掉：“冷。”
赵云澜握了握方向盘：“上次忘了问你叫什么。对了，我介绍一下，我叫赵云澜。”
这人把烟熄灭在烟盒里，转过脸认真的盯着赵云澜，赵云澜假装毫不知情，镇定的看着前方。
许久之后，他转回头开口：“我姓沈。”
好像说出姓氏已经是他的底线，赵云澜开心的同时，又很沮丧，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不让人放心？还是他看出了我对他有好感，为了避免招惹麻烦吗？如此一细想，心里不免越来越难过：“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嗯？”
“你觉得抢救一只快要死了的狗，是不是没什么用？”
“成活几率大，就有用。成活几率低，那就看狗的求生意志和主人的抢救意愿了。”
“几率很低，而且非常痛苦。”
“我不便说。”
赵云澜沉默了。
沈先生又开口：“人也一样。”
“人怎么能一样?”
“狗有活下来的权利，人有自主选择死亡的权利。”
他一说完，赵云澜心里有一根刺扎了一下，他皱了皱眉。
车子开上了高速，车里安静极了，赵云澜说：“我跟你说，我现在有病。”
“嗯。”
“你怎么不惊讶？”
“人都有病。”
“唉，我失忆了。是真的，不是逗你玩儿。”
“我信。”
赵云澜放松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醒来就是新的一天，之前所有的事都会忘记，当然，最近似乎记忆里恢复了很多。比如说你，我就记得。”
“那一定很痛苦吧？”
“嗯，我都不知道我真正是谁，有没有亲人和朋友，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是做什么的，我现在可以说说话的，只有一个没见过的老板。”
“至少还有人和你说话。”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可以。”
冷不丁被噎了一下，只好服软：“好吧。”
车子停到沈先生要求的地方，他长腿一迈下了车，关车门前探过头说：“谢谢！”
赵云澜回了一个笑，沈先生走进了这栋建筑，赵云澜钻出来手搭眉头向上一望，楼顶有四个字：蔚蓝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