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无言——卡卡西传（第十章）

第十章 火光中逝去的童年
村里对父亲大人的议论越发刺耳，父亲大人平静但消沉的样子，我一直看在眼里，这些天我一直紧跟着父亲大人，深怕他做些什么不符合他身份的傻事。
突然有一天，父亲大人的精神面貌变得比以往还好，他叫来了水门，两人在书房交谈了很久，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无从知晓，我也无法从水门的表情看出个所以然，但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那天晚上，父亲大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所有的都是我以往爱吃的，但是这突然的变化还是让我感到不安了。父亲大人坐在我的面前，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让我多吃点，但他自己却没有动一下筷子。
我安静地品尝着父亲大人久违的厨艺，果然自己还是最喜欢这熟悉的味道，只是突然我觉得头有些晕，摇摇头强制性提下神，却丝毫不起作用，我的眼前开始模糊，接着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父亲大人的背影是唯一的光亮。“父亲大人……”我呼唤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我只能跑着，朝着那唯一的光。但是，最终，光消失了，我还是身处于无尽的黑暗，而后慢慢被吞噬。
深夜巨大的雷声唤回了我沉睡的灵魂，闪电点亮了整个厅堂，我木然站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大人，我没有流泪，亦没有表情。呵呵，渺小的是自己，愚蠢的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也是自己，这样的自己，还有哭泣的资本吗？
那天的夜晚很是漫长，漫长到让我以为黎明不会再到来。我将父亲大人背到他自己的床上，只当他是熟睡了。床头父亲最后的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好好活下去，木叶的旗木卡卡西。”我懂，将村里人的怨念集中在自己身上，再将自己杀掉的父亲大人，仍是心念着木叶的，即使，被同伴无情的抛弃。
同伴，是什么？我，只是木叶的忍者，仅此而已。
我随意的清点了下需要的东西，想来也没有什么还可以留恋的。黎明的旗木家宅燃起了熊熊大火，在嘲讽着漫天的雨，属于父亲大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让这空无一人的房子成为陪葬。
多么妖冶的火焰啊……我想，烧为灰烬的不仅是这幢房子吧。
我带着行李，似是无处可去，最终还是只想到了水门。拖着被淋湿的身体，我站在水门家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站在那，等着那扇门的打开。
现在的我，还有资本去触摸太阳吗？
当门打开时，水门着实吓了一跳，看样子他是要去出任务了，他什么也没问我，我也觉得他是知道一切的。
他把我拉进房间，让我洗澡、换衣服，我只说了一句话：“老师，您去做任务吧。” 礼貌又带着些疏远的语气隐藏了太多的情感，我最终还是失去了拥抱太阳的勇气。月亮已经离我远去，我自愿在黑暗中沉浮，也不愿让我的黑暗再破坏了我仅剩的光。
水门听了我的话，愣了愣，把衣物放好，叹了口气，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匆匆出门了。看来真是很紧急的事呢。
对于生无所恋的人来说，活着即是惩罚，我想我似乎一直在备受这无形的煎熬。今天，旗木朔茂的死亡消息估计就将传遍整个木叶了吧，我也大致猜到了水门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