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厕所的传说(2)
他没有搭话,雀跃着跳进了人头攒动的舞池当中,随着头顶上忽明忽暗,五颜六色的灯光扭摆着身体。酒吧里放着迈尔斯的《Birth of the Cool》,小小的舞台中央,少男少女们挤在一起,跟随音乐疯狂的摇摆。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摇摆,我想如果关掉音乐,估计没人能看出他们是在跳舞。更何况这首曲子,本就不是为激情舞动而编制的曲子。不过我也很是佩服,他们竟能将舒缓的旋律跳出鸡血的效果,这跟微博上那些娱乐至死的人看什么严肃性话题都能抖上一机灵,开上一记恶俗的玩笑大致相同。我叹口气,离开了这家爵士酒吧。
街道上的行人已不多,该是天冷的缘故,整座城市仿若披了件黑色睡衣,陷入沉睡。店铺大都打烊,唯有一家网吧跟我身后的酒吧还灯火通明着。路边卖小菜的大爷还在坚守,一位身体微微发福的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在那买着什么,透过女郎左手提的袋子,可以看出那是青椒炒土豆丝。小男孩调皮的踢着老人的小车,女郎面露不悦,对他说着什么。老人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的笑。我莫名奇妙的来了一阵感慨,感慨生活的不易。一阵冷风吹过,切断了我所有的思考。我不禁加快步伐,朝家走去。
周五转眼而至,吃过晚饭,先是做了一会作业,又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作为夜宵。吃过后,又去刷了牙,洗了脸,坐在书桌前看了会狄更斯的《双城记》。不一会,睡意袭来。我合上书,关上台灯,舒舒服服的钻进被窝,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我不知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是零点三十分,我是被永泽的电话催醒的。
“你怎么还没来?永泽气呼呼说着,“我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怎么,你是不是怕了?要真是这样,那我可真是鄙视你!”
“不是约好周六的吗?”我有些生气道,“不是说好周六零点的吗?”
“那你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永泽似乎以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道。
“现在……”我瞥一眼墙上挂的电子日历,不禁惊出一头冷汗,原来现在已是周六的零点四十分了。回想十多年来,这种错误我已犯过多次,我总是习惯性的把今日的零点当作今日的零点。就像这次,我一直都感觉这是周五的凌晨,而非周六。“抱歉。”我说。
“别说了,赶紧过来。“永泽道,”我都快冻死了。“
“好的,马上。“
我下床,穿好今天上午,确切说是昨天上午穿的衣服。又套上一层黑色的肥硕运动服,这样应该不会冷了。可一出门我就后悔了,不该套什么运动服,该多穿件保暖或毛衣才是。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让永泽兄等下去未免有些不妥。这么想着,我一路朝学校小跑而去。
记得学校东墙墙角处堆放着一摊烧火用的柴禾,墙的另一侧是厕所,利用这可以轻松的登堂入厕。这同样是许多晚上偷偷溜出去上网同学归校的必经之路。我三下五除二翻上了墙顶,因学校建校已久,所以还保留着大量的露天厕所。从这里,男生女生的厕所尽收眼底,一览无遗。我是个正直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女厕所,很黑,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