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二）(4)

“棋棋你书看完没？我明天把第二本带给你。”
“棋棋和爸爸一起去跑步不？跑完我请你吃面！”
“棋棋当个片区警察最好，安稳。”
 “棋棋你要有一米八了吧？”
“我们家最棒的先是余笛同志，再来是子棋同志，然后是多多，最后是我。”
南枫找他谈完的那个晚上，龚子棋枕着手躺了一个晚上，脑子里乱七八糟想起从小到大余笛和洪之光跟他说的话，第二天五点半起来和洪之光一起去跑步，他第一次吞吞吐吐一件事情讲不清楚。
而洪之光听完的那一瞬间，步子乱了一拍。
“你跟着南枫去就是了。奶奶和余笛我去说。”
“爸？”龚子棋抿了抿嘴唇。
“转眼棋棋都21了，都要和爸爸一样高了。”洪之光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
“之光，你把棋棋的生菜吃了，别浪费。”余笛戳戳洪之光。
“啊呦知道了知道了，不都是我吃掉的。”
 “吃晚给棋棋看件打篮球的运动装再挑件风衣吧，之光我是不是给你从新买条裤子？哦，等下提醒我给多多买球，要换新的了。”余笛每次去商场就喋喋不休开始安排。
不过，洪之光和龚子棋早就习惯了，他们家的生活节奏，一直都是这样的。
“爸，我走了。告诉奶奶棋棋回来给她扎小葱。”
“哥那我就和棋棋走了。”
“学校那里手续办好了对吧，过去了少吃汉堡啊，南枫也是。”
目送着两个穿着风衣离开的背影，洪之光这一次没勇气看到最后。
“我们家最棒的先是余笛同志，再来是子棋同志，然后是多多，最后是我。”
“瞎说，最棒的是我儿子。”
“对对对，我儿子最棒了。”
每一个选择背后，站着的就进是对还是错？
如果，在不对和错误之间，你会选择谁？
“程昱，这个人就是你的考核目标。”阿云嘎点了点桌上的照片。雪山上，一个穿着一身滑雪服的高个男子正挑起下巴盯着摄像镜头，嘴角笑的很轻蔑。
“好。”
哪怕只有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那以后就会违背无限次。
身份介绍：
余笛：大学法语教授
洪之光：省游泳队教练
南枫：国际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