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替日-第二章(缔约二
第二章
握住豹哥不知何时变化出来的手,如同猫爪内肉球般特殊的质地,比起我摸过任何一个女生的手都还要细致且柔软,猫科动物略高的体温透过她的手心向我传来阵阵暖流,慢慢她的记忆仿佛涓涓细流映照在眼帘,相处的点滴充满她的记忆,一股暖流涌向我的心头,包覆住全身,原来当年一时兴起的决定对豹哥影响那么大,此刻我才了解到『宠物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但你却会是他们的一生。』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我只是用她来填补我在家里得不到爱的空虚,然而对她而言,我就是她的家人、她的一切、尽管世道在变这颗衷心永远不会改变。
一把把豹哥抱在怀里「你干麻啦!」语带娇羞的拒绝着,可是身体却很老实的让我抱着,就像以往一样,只是现在我跟她不再是不同的种族,我们都有着人形,用着共同的语言,有相互理解的资本,发自内心感谢这场灾难,没有多余思想,缔约魔法自然运行着,从无名指开出朵图腾花朵,花朵根部有枚雪白戒指,没有多余刻纹,唯有一对灵巧的小猫耳,豹哥的手里也变化出成对的戒指。
树人也识趣的换到其他位置,留下我跟豹哥,看着手里的戒指久久不好意思说话,她还像是猫时一样把头窝在我大腿上,默默地摸着她的头,轻轻地揉着她的耳朵,此刻心跳的声音已经大到把外界人类哀嚎声硬生生给覆盖过去。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但又不太一样,差异大概只有再遇上真正心意相通之人时才能体会到,打从心底向全身扩散着暖意活络着每个细胞,也抚慰了早已被凡尘俗世伤透的心。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就在不知觉中缓缓睡去,梦见美好的未来,在这乱世中还有机会实现吗?且行且珍惜吧,在梦里自问自答,偷偷下定决心。
「喂...」牧榕调皮的戳着我的脸「起床啦~小情侣。」
只见豹哥像猫一样缓缓地伸着懒腰,伸长手、仰着头舒展筋骨,白里透红的肌肤,在外套的领口间一览无疑,我只好故作镇定缕缕她那头莹白秀发,并贪心的揉上两把,她瞪起那对猫眼,作势要往我手上咬,吓的我马上收手,起身转向牧榕。
「怎么了吗?」揉揉眼,看着他,牧榕挥了挥手,茂密的枝叶让出一道小窗,他意示我往外看,人造建物正在被大地吞噬,土地像是索债一般裂出一道道巨口啃噬着高楼矮房,钢筋水泥变得如豆腐般脆弱,伴随人造建物消逝,大地涌现出许多参天巨物,幻化成美艳如梦境一般的地貌,大型浮空岛被土色的锁链拽着,盘绕巨岩的藤曼,垂挂着散发出珠宝光芒的果实。对映这些美貌事物,陆地上佈满腥红色河流,人类残肢从地面被排出,看不出明显种族的人形生物在追猎人类,母亲看着自己孩子活生生被其他生物掊肚拉肠,在还有意识时用火烤着,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看着。
牧榕揉着我颤抖的肩膀「在我们眼里的人类就是像现在这样屠杀着其他物种,不单单是为进食去捕杀,只是高举万物灵的大旗肆意践踏其他物种,甚至自己同族也不放过。」低下头忍不住呕出来,太过刺激的画面冲击着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