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面「4」－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2)

阳台上的水已经蔓延到他的脚底，沈面一动不动地看程慕生。
程慕生刚失去罗浮生的那段时间，经常把自己锁在阳台上，要么睡一天，要么喝一天酒。
沈面的手在背后死死扣住，手心出了汗，但脚底板很凉，地板也很凉，他的脚趾缩了缩，程慕生曲着腿靠着窗户，跟沈面对视道，“你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
他在阴影里，沈面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就往前走，急急道，“知道，我知道，美人厨师，面面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你，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本来，本来就该和我在一起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喜欢上你，这，这还不是一见钟情吗？”
程慕生愣住，看着沈面结结巴巴的解释，奇迹般地，他的声音和记忆里的重合了，“程慕生，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我找了你好久的错觉，可能……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去洗澡，然后睡觉。” 程慕生垂眸道。
“我不……”沈面的‘我不会’还没说出口，程慕生就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沈面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神情，怔了一会儿，转过身走进了浴室，他走过的地方，一串浅浅的脚印被水晕湿。
程慕生暗暗握紧了手边的栏杆，抓起脚下的酒往嘴里灌，结果里面根本就没酒，他磨了磨牙，狠拍了一下栏杆，气愤道，“这都叫什么事儿?!”
沈面躲在浴室门前，看着程慕生颓丧的蹲坐到地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想往那边挪的脚，轻轻叹了一口气，进了浴室……该怎么办？他才会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