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之兽·未成传说 第一章(4)

今天是拉尔父亲上集市卖土豆和山羊的日子，收入的10%作为捐赠交给教会，不管有多少，这就是拉尔的学费。
“拉尔，好好检查车子，然后看看装土豆的袋子，破了皮的土豆可没人会要。”
拉尔围着车小心的检查着，确定一切没有任何问题一屁股坐上车，抓着围栏摸了摸手边的羊毛，很柔软很暖和，虽然带着山羊的气味不是很好闻。
拉尔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正在挥着木棒敲衣服的母亲，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火热诱人，拉尔注意到正在旁边偷窥自己母亲的叔叔非玟，不过拉尔知道他没有胆子做越界的事情，拉尔的母亲也说过，对于美丽的事物欣赏不是坏事，她并不在意自己被偷窥。
“走了！”
拉尔的父亲喊了一声，马车开始向前走，一车子山羊在木板车上“咔哒咔哒”地跺着蹄子，不满这个狭小的环境，以及难吃的草绳。
集市
一路的颠簸让山羊们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想要活动筋骨，但随后又被一个猪兽人赶上了另一辆车，山羊们不断地咩咩叫表达不满，但是大汉只是用鞭子驱赶山羊们。
他低着头数了下山羊的数量，称了羊皮的重量，然后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用粗壮肥腻的手指一张一张点好，然后把多余的钱重新塞回他山羊皮粗略缝起来的背心里。
临走前，这个猪兽人拍了拍拉尔父亲的肩膀，爬上马车拿起马鞭让拉车的两匹马动起来，高大强壮的马儿先是嘶鸣一阵，装满山羊的车跑向集市另一边，山羊们又要接受道路的颠簸了。
“再见了，山羊们，愿希尔薇的玫瑰与你们同在。”
拉尔默默地说了一声希望死神能让这群山羊能毫无痛苦地离开。
“爸爸，能听见吗？”
拉尔先是想了想，然后喊道，他面前的男人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皮囊里还留有多少酒，是否要去补给一下，知道没这必要后转头看着自己的孩子。
“怎么了？拉尔？”
“我，我想去拜访一下疯婆。”
“哦，那去吧，我会在蔬菜集市，和往常一样，如果我不在那儿你就直接和巴拉叔叔一起回家。”
“知道了。”
“等等，拿上这个。”
拉尔拿过一枚磨损的有些严重的Kara（货币名），上面的麦穗上充满刮痕，这枚硬币足够一个男人喝一杯冰凉的啤酒，或者给孩子买上一小包麦芽糖，更或者在面包店买上足够一家三口当早餐的老面包。
疯婆的原名是古鲁伊文娜·艾莎伦阿斯特，是个吉力来的老狐狸，深色的毛发和带着口音的通用语足以表露身份，来自于骗子族群的疯婆，因为预言还算准得以在个小镇生存，除了做生意，她似乎从不与他人交流，反正拉尔每次看见她买东西，只是用瘦长干枯的爪子指着要买的东西然后掏钱。
现在是中午，拉尔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虽然随身有带着一小罐果酱和一口袋的面包，但是机会难得，吃点精加工的也不错，比如有一家东方来的一个黑头发的胖子，炒面味道一流，而且只要1个tura（kara的二分之一）。
算了，还是先去看看疯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