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万篇不及你一笑倾城(5)

玄心慢慢的转过身来，抬头看着那佛，忽然笑了，歇斯底里般的笑了，“佛啊，你不是誓愿渡尽人间疾苦吗，可这无辜之人便惨死你面前，你却为何冷眼旁观！”“呵，呵，”他自嘲般的冷笑着，“我读遍了经书，念遍了禅理，却今日方知，你终究是个泥塑无心的土偶。佛，我不怪你不渡她，但今为她入魔。你也莫怪我，为她入魔。”
本在方丈室里静静打坐的空法忽然睁开了眼睛，打开房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玄心。空法看着周身隐有黑气冒出的玄心，手不自觉的颤抖了。“玄心，你怎么出来？”空法问道。“她死了。”玄心平静地答道。空法面上的悲苦更浓了几分，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的错。”玄心静静地看着他。“我一心想着，怕她误了你的修行，明知道让她离开，会成什么样，却还是如此行事，失了慈悲之心。”空法苦笑着，“我修了一生的佛，到了如今，却动了痴念。佛者有言，凡以色求者，皆为邪路，不可见如来。”“师傅，佛者修之四空，净之六根，可我，放不下。”玄心淡淡的道。“你爱她吗？”空法看着他，认真的问道。玄心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入魔了？”空法的泪不自觉地便流下了。“是。”玄心点点头，“既然我学佛不能护她，那我便索性入魔为她复仇。”玄心顿了顿，忽然跪下，给他磕了个头，“师傅，请恕徒儿不孝，但有些事，徒儿必须去做。
”“去吧。”空法闭上双目，老泪纵横。
那一夜，京都庄府，血流成河。人们皆不明白，注定接任佛心寺住持的玄心法师为何突然入了魔，破了杀戒，他们也不明白，朝廷为何默不作声，他们只知道，从那之后，天下就再无人见过玄心。
一切因果，至见而起，至死而终。若人生只如初见，又何必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