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龄龙】你是年少的欢喜(6)

29.
“张九龄来看了吗？”王九龙在后台找着东西。
“刚看他好像出去了。”
“外面不还下雪着吗，他带伞了吗？”
“不知道。”
王九龙有点儿担心，套上外套就跑到外边儿，打算打个电话给张九龄。
结果他一出礼堂的大门，就看见个蘑菇头坐在台阶上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了，不细看还真没看见，也不知道在干嘛。
“哥，你坐这儿干嘛呢，不冷呐？”
“…………”
一阵沉默。
王九龙见张九龄没回他话，走过去就一把拉起他。
等他站起来，王九龙拍了拍他屁股上的雪渍。然后好像听到了抽泣似的声音，弯腰去看看张九龄。
嚯，好家伙。原来这黑小子坐那儿哭呢！这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下流。
“怎么出来了你？找你喜欢的女孩子去啊！！！”
张九龄还是忍不住朝王九龙吼道。
30.
“我喜欢你。”
31.
“什么？”张九龄抬头看看王九龙。
“我，王九龙，喜欢张九龄。”
他把张九龄拉过来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回张九龄听清楚了，在他耳边说的，温热的一字一句，可太清楚了。
“刚刚那首歌是唱给你听的，我喜欢你，张九龄。打小就喜欢你，什么时候都喜欢你。你笑的时候哭的时候，你和我斗嘴的时候，你认真做事的时候，我都喜欢。”
王九龙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瓷实，就像是刷子一样搔抓着张九龄的内心。
“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张九龄捶着他。
“我也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
“呜呜呜…………”
张九龄把头埋在王九龙的肩膀里，哽咽的快说不出话，只能低低的应答。心里像破了个口子似的，里边儿满满的都是蜜，甜得他的心脏生疼。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王九龙赶紧伸手帮他去擦，虽然长时间打篮球指尖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可双手抚在脸的感觉却是尽温柔。
32.
“这给你的。”
王九龙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张贺卡。
“贺卡有什么好看的？”
张九龄抱怨他不解风情。
“看看里边儿。”
张九龄打开贺卡：
“你是年少的欢喜。”
“什么意思啊？”
“你倒过来念。”
“喜欢……喜欢的少年是你！”
王九龙看向张九龄，点了点头，眼底是星辰。
“5！”
“4！”
“3！”
“2！”
“1！”
“新年快乐！”
同学熙熙攘攘的从身边走过，都跑向操场去看零点的烟花。
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拥抱亲吻，背后操场的烟花为他们做了个漂亮的剪影。
张九龄只是顺从的闭上双眼，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想把面前的这个人抱的紧些，再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