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彼端》——上帝如是说,赐予我眼睛,是为他而寻求光明。
我的鼻翼充斥的也是海洋的味道。
风正在吹散我的头发。
这里是哪?
眼角扫视这一望无际的海面,我试图在这其中找一个醒目的标志物。
海滩?
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地方么?还只是一个梦境?
脑海中闪过的记忆,就像硬盘格式化一样干净,我对此表示费解,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空旷。
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便会下意识地活动,各个肢体向我的大脑报告情况。
人体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确定自身的。比如痛苦,如果我感知不到它的存在,那么我受伤或者骨折都不会被自己发现,最后因为伤口感染和内出血而结束生命。
随后我发现自己,不会走路。
这造成了恐慌,我的脚根本不听使唤,可它还是牢牢地支撑着我的站立,就像被沾了胶水。
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很快让我感觉到了未知,未知唤醒了恐慌。
站在这里不动的下场是什么?我迟早会脱水而死,而不是饿死,我的脚会承受不住自身重量而跪倒,双脚会被海水泡个稀烂,尸体有可能被沙子埋没,或者被冲向大海。
想到这些后,身体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它开始让我挥动手臂,大叫大喊,心跳开始加快,流出汗水,我弯下腰使劲地扣着脚面,但它还是纹丝不动。
我感受到了。
那是什么呢?我极力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死亡!是死亡这个词,才能形容我此时的恐惧。
脚底突然一松,大脑瞬间做出反应,我在倒下的那一刻及时撑住双臂。
海浪又一次拍击沙滩,手掌便感受到了海水的存在——冰凉的感觉。
我大口地喘气,咳嗽起来,之前剧烈挣扎的运动带来沉重的氧气负担,得到了大自然最完美的报应和循环。
“测试一,结束。”远方传来意义不明的冰冷声音。
什么?
“测试一,结束。”它一共循环了三次。
他在说什么?这与我有什么关联?
这种慌乱的想法很快就被眼部所接受的信息顶替了,我抬起头,想看见任何代表能够逃离此地的物体。
环视了一圈,我却发现了不该在沙滩上出现的东西。
一个木偶,站在海面上。
它是悬空的,没有任何的支撑点,这根本不符合逻辑,该死!难道我真的在做梦?
我踉跄地站了起来,而那个木偶就离我有十米远的距离,它是用不知型号的塑料制成的...看上去像是这样的。
好的,我必须要后退,后退是很简单的,抬起你的左脚或右脚,调动你的腰和腿部肌肉,就会克服星球引力,消耗一部分的能量使你的脚面抬升到合适的距离....
我走出了第一步。
它也走出了第一步。
木偶踏着海面如履平地,这让它的走路透露着荒诞的不真实感,而这种荒诞同样让我的恐惧上升到零界点。
身后还是沙滩,或者可以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我也无路可逃,而前面是一个不知含义的,不应该出现在此的悬空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