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梦

今天又翘课了。
“不去上了，我饭还没吃呢，炸鸡排走着？”我说说笑笑地跟朋友向常去的那家鸡排店走去。
朋友调侃道：“这么牛啊，又不去上课。话说今天不会又碰到老板娘她老伴吧，这人有点吓人的，上回我听说一朋友…”
“是啊是啊”我随口附和着，内心充满着对翘课的烦闷。
为什么没有去呢？现在已经06分了，老师怕是已经去了吧，赶过去到教室的话就要十分钟。小测估计已经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了吧，我都这么差劲了。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你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越来越糟，你自己也知道，可你还在逃避。”
陷入自我厌恶中的我为了把这种感觉抛在脑后，加快脚步走入了炸鸡店。
店里还没什么人，毕竟是开在学校旁边的，大白天顾客们大多都去上课了，只有我…
这样想下去越来越烦躁，若无其事地点完餐之后我便想打开手机，想要躲进小说里遗忘这些事情。
朋友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我并不是不感兴趣，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毫不停歇地质问着谩骂着否定着。我装作自己很快乐，但我无法欺骗我自己。好在老板娘已经把鸡排饭和饮料端了上来，我喝了一口冰饮，跟那个心底的声音说：
“停一会儿吧，让我吃完这顿饭。”
那个声音消失了一小会儿。
见一时半会儿没有别的客人，老板娘笑着坐到我们旁边跟我们闲聊，约莫她大概是四五十岁吧，语气友善又谈吐温柔。
“你们都学什么专业呀，刚上完课么？”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笑着点头：“阿姨我是学金融的。”
“呵，装模作样，这么翘课还笑得出来”那个心底的声音又开始了。
阿姨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金融好啊，经商什么的，不错挺好。”
“没有没有，我学的不是很好，还在努力。”这番客套话的前半句我说的倒是相当真心实意，而后半句果不其然又被内心里的那个声音嘲讽了：“你有努力？”
当我正忙着跟内心的声音互斥的时候，有个邋遢的男人从后面的屋子走了出来，可能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客人在店里，眼皮都没抬地扔了一句饿了示意阿姨去后面做饭。
阿姨跟我们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起身去了后厨，歉意的眼神足以解释一切。我心里顿时明了这个应该就是之前朋友说的老板娘的老伴儿了。他听到阿姨的话，看了一眼我们，就挠了挠头去把店里的电视打开，拿着遥控器调到足球比赛，翘着二郎腿看了起来。
这个老头进来之后我和我朋友就都没有再说话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紧张与尴尬，听着电视里的比赛解说，我突然发现心底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说教，但我却越发地感到烦躁起来。
饭的分量不少，再加上之前也没有急着吃，我和朋友还没吃完的时候阿姨已经端着饭回来了。她把饭放在了老头面前，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略带忧愁地开口小声说：“今天就别去赌了吧，昨晚不是已经输了不少了，过两天店里还要付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