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转青灯,灯死人浮沉。
“和尚,哪里去?”
“去吃斋。”和尚说,一缕青丝就随这风飘。
“荤和尚,你念不得经。”
“是念不得。”
“你也坐不住禅。”
“是坐不得。”
似乎是没预想到这般的回答,他说:“你这是在欺佛。”
“我本不是和尚,你这样叫,我这么答。”
“你凡心未死,你能吃的下这碗饭?”倒没见过他这般震怒起来,似乎是衣帽薄了些,整个人都不停的发抖。
“凡心才生,这世要我吃下这碗饭。”和尚依旧说的平淡。
他一愣,眼睁着看那个背影,可是口气却清冷了起来:“巧言令色,倒做的冠冕堂皇起来了?”
和尚不走了,这才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对方,又好像看着那男人的身后一样。
“施主,做一场法事吗。”却没有询问的意思,倒像这是和尚自己做的了主一样。
半响,没听到男人的回答,和尚转过头对自己说,“还是做一场吧,与这鹅毛雪做坟,用这冰凌做烧香。”
和尚好像没有力气了,有气无力的唱,“本如贪巢鹅,世教迁南北,”和尚也冷了,身体微微一颤抖喃喃道:“终于,这世也叫我死在这繁琐里了。”
唱罢,和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倒是脸色冷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