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泰】【高丽有佳人】古代/腹黑/没节操/更新贼勤快-第二十一章(2)

泰亨按矩行礼表示认可，心下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只听一声——
“张女官救命，”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厅堂中央。
她发髻凌乱，表情惊恐，面目扭曲，满脸泪痕，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泰亨看了好一阵才分辨出那是吉雅的侍从乌兰。
吉雅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脸色涨的通红，好在反应还算快，缓过神来立即道，“大胆乌兰，谁准你进来，还不快速速下去！”
乌兰仿佛没有听见吉雅的话，向张女官跪爬过去，“女官...女官救命...”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抽噎地背过气去。
乌兰的手终于碰到张女官的衣角，她紧紧攥着抱住张女官的腿哭成泪人，张女官眉头紧锁，“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
“张女官，”乌兰泪眼涟涟，转头看了一眼吉雅，仿佛很畏惧的样子，往女官身后躲了躲，“奴婢知道这帕子背后的脏事，奴婢可全盘托出，求女官饶奴婢一条贱命。”
“你若无辜，我也必然不会让别人白白伤了你姓名。”
乌兰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勇气，“我亲眼所见，金侍郎和吉雅侍郎私通！”
第二十一章下
“你说什么？”吉雅脸色由通红变得的苍白。
整个大厅的目光又集中过来，泰亨拼命忍耐才没有冲上去揪住乌兰的衣领，他紧紧攥着手掌，掌心被食指几乎抠出了血。
思情和私通是两个概念，单是思情，罪不致死，尚可通变，而且仅仅凭着一张绣帕并不难定罪，完全可以等到将军回来之后从长计议；可是私通直接犯的是大唐律，罪名一旦坐实，张女官即刻可以把他和吉雅就地处死，就算拖到将军回来，将军也未必能够护住他。
乌兰跪直身体，“奴婢发现吉雅侍郎和金泰亨侍郎私通，吉雅侍郎威胁我若说出去就杀了我，现在物证已经被发现了，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情——啊——”她话没有说完，就被吉雅一巴掌掀翻在地。
泰亨理解吉雅的愤怒，但一掌在别人眼里就是恼羞成怒的意思，何况是在张女官面前掌掴作为证人的乌兰。
果然，张女官抬了抬手，两个侍从就把不断挣扎的吉雅按在了地上，张女官转向乌兰，“继续说。”
“金侍郎常来拜访吉雅侍郎，两人相见每每挨身私语，状形亲密，有时会遣退下人，独自相处，有一次奴婢无疑撞破两个人...在...”乌兰讲到这里，咬着下唇，似是难以启齿的样子去。
“在做什么，”张女官问。
“在苟合...”乌兰说完，以袖掩面，低低抽噎。
屋子里充满窃窃私语的声音，明明如此低气压的环境，大家却再也抑制不住了。
泰亨在听到“苟合”二字的时候如坠冰窖，冷汗出了一身一身，把内衫湿透了，整个人控制不住打了几个冷颤，之后又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他努力把神情放的不屑和坦荡，接受在场或担心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张女官也被这两个字震住了，愣了一会儿才让大家肃静，她问乌兰，“你可有证据。”
“那日，动静很大...金侍郎衣服都脏了，穿了吉雅侍郎的衣服回去，连内衫都换了，很多人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