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国记战纪》——分崩离析(3)

羽失神的跌坐回椅子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杰森没有说话，而是将指挥部所有的人都撵出去，很快，偌大的指挥室就剩下了杰森和羽两个人，杰森谨慎的关好所有的门窗，快步走到了羽的跟前低声说道：“散人既然拉不住，那么煌海联盟基本上可以宣告破灭了，指挥，我们现在要改变策略了。”
羽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问道：“改变什么策略？”
杰森凑的更近了：“拿下金城之后，我们不再攻击天命，而是转头和天命一起瓜分海盗。”
羽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军师在说什么，他愤怒的扯着杰森的军服，眼中的怒火不加掩饰的倾泻到杰森身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在背叛我们的盟友！”
杰森扶着羽的肩膀，直视着羽的眼睛诚恳的说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背叛海盗，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已经收拢不住那些散人了，海盗们不会管这些的，在他们看来，我们的背叛已经成了事实了。”
羽捂着眼睛，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别他妈跟我提散人？他们能叫散人？谁家的散人比正规军战斗力还强！散人？我们现在才是散人好吗！”这么说着，这位铁骨铮铮的指挥官甚至哭了出来：“我们怎么能背叛自己的盟友，怎么能够！他们到现在还相信着我们，还在和天命打仗，我们怎么能这么做！我们的荣耀呢？我们的良心呢？难道就因为外面的人叫我们‘二五仔’，我们就真的要放弃我们的荣誉吗！”
“我也不想！”杰森的眼圈也红了，“我也不想！‘为帝国的荣誉而战！’我从来没忘记过这个口号，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醒醒吧！羽！背叛已经成了事实，我们已经没办法给我们的战士带去荣耀了，那么至少，让我们给他们带去胜利！”
羽松开了拉住杰森衣服的手，两个人一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羽开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杰森松了一口气，迅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上策是稳住海盗，骗他们明天会把船还给他们，让他们全力去攻打银城，趁他们主力南下迅速全面吞并海盗；下策是迅速拿下金城，守住金城、帝国前线三、四一线，大军配合散人拿下底船、暗礁四，明天配合天命瓜分海盗。”
羽点了点头，示意他听到了杰森说的话，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涣散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很久，他终于收回目光站了起来，杰森紧张的望着他。然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围着指挥室走了一圈，他无限留恋的看着这个长久以来倾注了他满腔心血的指挥所，他曾在这里下达过无数个命令，和自己的军师参谋们热切的讨论，和海盗的外交官谈笑风生，这些事情明明就是前几天发生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隔了千万年一样遥远。终于，他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杰森，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杰森，我哪个都不会选。”
“羽！”
羽抬起手，打断了他，继续说道：“我想过了，杰森，就在刚才。我一直在问自己，对于军人来说到底什么更重要。或许在你眼里，输赢是第一位的，可是对我而言，没有什么能大过身为一名军人的荣誉。也许按照你的计策我们能赢下，但是我们也永远失去了作为战士的荣耀，所以，杰森，我哪个都不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