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志——克鲁尔·帕珀(2)

乔森找到了手提袋的位置，但是上面埋了太多的土，几乎和大地融为一体了。他只好用木板挖出了手提袋的一角。
忽然，一直没有光线的房间里亮起了灯，有一个人影映在窗户上:“谁?谁在我家做什么？”
乔森直接把手提袋从土里拽了出来，然后爬上了树，跳了出来。
他什么也没有问，把东西扔给我后转身就跑。我跟在他的后面。我们两人一起在七街没命的奔跑，像小时候玩魔鬼抓人游戏一样。我们跑出了七街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看向乔森，他也在看我。我们都笑了。
喘息一会后，他说，“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叶子的家。”
“现在不是了。”我说，“现在她的主人叫比尔森。”我挠了挠头，“比尔森先生几乎没在这住过。我不知道他最近会回来。”
“我明白，”乔森有些伤感，“在我走了之后，这儿发生很多事情，也变了很多东西。”
他指了指我们刚才离开的地方，笑着问我:“她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恋情？”
我犹豫了一下说，“她......走了。”
乔森满脸震惊。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抱歉”，他说。
我把脸转向别处，什么也没说。
我们又如刚开始那般，沉默着并肩同行。一直到车站之前，我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到了车站，外面已经围了一群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真正愿意参加单兵招募的没有几个。还有一群孩子坐在站棚外的铁栅栏上，他们像是等待着什么。
“乔森!”他们看到了我们，欢呼着围了过来。
乔森挥手命令说，“兰多、阿尔兹、阿光、达克跟我走，剩下的留着看家，等我们回来。”
“乔森，”杰西卡抱住他，“不要抛下我们。”
“杰西卡，你是国王了。”乔森抚摸着她的头发。
四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把我从乔森身边拉开。我不解地看着他们。他们的脸上脏兮兮的。他们用明亮的眼睛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他们拽着我走向了候车室。
“乔森，带上我们。”
我听到身后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一群孩子拉着乔森的衣角。乔森温柔的对他们说，“你们太小了。等你们长大了，等我成为将军了，再接你们过去。”
我和四个少年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他们的衣服又脏又破，散发着一股子怪味。人们带着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们，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我们走到候车室并没有费多大功夫。
候车室的外围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身披装甲衣，手持实枪荷弹，只依靠沉默就隔离了不相关的人群。
他们拦住了我们。
“我军必胜!”我们将拳头放在胸口。这代表我们自愿参军。
士兵们回以军礼，然后让开了一条道。
偌大的候车室里稀稀零零的坐着不到五十个人，和外面的热闹相比甚是清净。外边的人们打量着里面的少年们，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看!那是医生家的孩子。他怎么在这？”有人看到了我。我瞥了外面一眼，厌恶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