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黑弹的假面骑士】第二十章 造访(4)

“也许就在我们对话的期间，在不知道的地方，也会有被诅咒的孩子因凌虐死去。”戏谑地笑了笑，阿士冷冷地说道。
“但是……！”
“或许，就是您这么迟疑的一刻，就已经有无辜的孩子死于那些人的手中。在他们眼里，人命贱如草，被诅咒的世代甚至只是被当做一件物品，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恶行累累。”圣天子稍稍颤抖地退后了一步，阿士从眼神中透露出的憎恶，无不让她感到背脊一阵发寒。
阿士并不是嗜杀之人，哪怕自己是世界的破坏者也无妨，但在这不停流血的世界里。有些人却不得不杀。
“只靠着那种空想般的情感论，毅力论，精神论。世界、周围、乃至集团，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可、这..这很奇怪啊...只是一味地用暴力去胁迫...？”
“所以我才说妳太天真了！”
“呜..！”见对方依然固守偏执，阿士第一次放开音量对她怒责道。
圣天子轻轻发出一声破声，直眨巴眼睛。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
他很清楚，无论如何，少女的内心都相信着大家能够互相理解，而她一直以此为基准在主张着“人性本善”。
“虽然想相信人的善良，但妳却无法阻止憎恶的连锁。人这种生物，本就既软弱，内心又丑陋，容易因为嫉妒便把人一脚踢开。奇怪的是，越优秀的人却活得越痛苦。妳不觉得很讽刺吗？”感到有些无力地瘫坐到室内的地板上，圣天子无言地紧咬着嘴唇。
“...我不希望妳被这软弱的正义所禁锢。”阿士微微叹息了一声，收起了锐利的目光，与少女的视线对上。
“今夜，我造访的第二个要说的，我的立场——最终也会与妳站立到一起……”
“咦..？！”
“但，那个时刻还不是现在，我会为妳(法案)铺平道路，斩除一切阻碍的荆棘。妳只要负责前行，朝着妳的志向迈步。”
“门矢先生...你..？”阿士缓步走到少女的跟前，他弯下身子托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轻轻拉起。
“杀人者的“恶”，由我一人来承担，就足够了。”
圣天子揉了揉眼角，不解地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酝酿出内心想要说出的话语。
杀人，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血染双手，没有人天生无情。但，阿士却不得不出手。
这个世界上，不用力量就无法实现的理想是存在的。
有些人不得不杀，面对当诛之人，如果心慈手软，便等若纵容罪恶。回想起高层的官员在自己脚下跪地求饶的丑态，他们此时此刻，又有曾想过那些等同身受，比他们还要惨上千倍百倍的无辜孩子吗。
如同每每见到老幼病残无助时，阿士的心中总会涌起这种酸涩的感觉。这种源自心底的情绪，就与遇见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的人一般，他总会变得很无情，心中冰冷，不留任何的余地，有着鲜明的对比。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看似矛盾，但却是真实性情使然，同情心与冷酷无情共存，阿士不知道自己究竟更偏向于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