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Kill me 005(4)

中间秦霄贤又进来过两次，最多待了两分钟再次跑出去，吐到胃里没有一点东西，他来回的开门声很容易打扰到孟鹤堂，因此等第四次进来的时候，孟鹤堂直接脱下被鲜血完全浸湿的手套砸过去：“滚！”
秦霄贤求之不得，侧身避开之后迅速离开，远远的等着，让孟鹤堂自己忙。
这一等就是七八个小时，中间两位局长来了一趟，被告知孟鹤堂不喜欢被打扰之后，也没有进去，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当指针指到八点的时候，秦霄贤稍微有点坐不住了。
栾云平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那禁闭的房门，再看一眼透过亮光的窗子，皱眉问秦霄贤：“他早上几点出来的？”
“九点多点。”秦霄贤回答。
“一整天了没吃一点东西，还生着病，这怎么行？案子重要身体就不顾了？你进去把他喊出来吃饭！”栾云平气的不行。
秦霄贤结巴：“我......我不敢......”
？？？？？
没力气跟这没出息的崽子置气，栾云平骂了一句之后亲自过去，一打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掺杂着特有的臭味，熏得栾云平后退几步，胃里一阵翻腾，憋气站稳之后，看到依旧低头专注工作的孟鹤堂。
孟鹤堂的外套早就脱了扔在一边，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出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脸颊和鼻子上不小心沾到了血迹，混合着汗珠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
这屋子里难闻的要命，台子上到处是血腥和肮脏，孟鹤堂毫无察觉，手里正拿着砖头大的尸块，不紧不慢的往腰侧放着，台子上的尸块已经能隐约看出人形。
栾云平想起来那会儿高峰和自己说的话：“这个案子有些难，尸体被破坏的太碎了，只是拼好就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再加上周围半点线索都没有，破案应该会很困难，好的一点是消息封锁的及时，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如果被媒体盯上，估计又是一番闹腾......”
而这个在高峰嘴里起码得半个多月的工程，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被孟鹤堂完成了一大半，栾云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太了解这个刑侦队长，按理说这种事情他应该没有这么顺手才是？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孟鹤堂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出来，只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抬头看了一眼在那站着的栾云平，不带感情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栾云平被噎到，片刻冷哼一声，开口呵斥：“不要命了？你看看你的眼睛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先吃饭，休息一下再继续！”
“不行。”孟鹤堂回了他一句之后，继续低头准备工作，只是出了之前那个状态之后，再想进去稍微有点困难，他现在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再次袭来，孟鹤堂轻车熟路的把自己受伤的手在桌角狠狠的磕了一下，借此保持清醒。
“你干什么？！”栾云平大声的喊了一句，气得伸手扯他，本来以为会费点力气，谁知道没怎么用力，孟鹤堂就直接倒了过来，他没有防备，孟鹤堂摔在了地上，血手套在地上蹭出大块的污渍。
孟鹤堂挣扎着起身，明白自己的身体到了极限，冲着一脸惊慌的栾云平说出最后一句话：“不去医院......”之后，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