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年新春贺文(5)
我带着那个小女孩,打开了最后的门。
门是岩石的材质,摸起来有一种异样的粗糙感,说不出的异样,让人的心情烦躁起来。
石门上刻着一些杂乱无章的花纹,我盯了一会儿,直到头晕目眩也没能看出有什么秘密,但是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逐渐浮出一个“生命”的模样。
带着最后一丝理智,我推开了门。
石门在接触到我的手的那一瞬间,化作血肉一般暗红,开始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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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
一片虚无。
除了脚下传来的地面的支持力还在提醒我“地球”——或者说是重力——的存在,剩下再无所有。
但是这仅剩的重力反而使我更加混乱。
半规管把持平衡的作用开始消失,大脑对方向的感觉也开始混沌。这样的综合征导致我无法向前,更无法向后。
只有身后的拉扯感还告诉我,还有她。但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犯中二的时候曾写过一句话: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而没有光的地方,全是黑暗。
现在真的实现了。
全是黑暗的世界,你的视神经的作用也开始被剥夺。
就在我跌入疯狂边缘的那一瞬间,在我脑海中“成型”的那个“生命”出现了。
一个黑色的东西。一个又大又黑的东西,就那么蹲坐在那儿,好像在等待什么,绳子似的胳膊蠕动着,伸展着……它是我脑海中的那个黑色的东西——黑色的、有好多绳子的、粘粘乎乎的、像树似的东西。它爬了上来,用它的蹄子和嘴和像蛇似的胳膊,蠕动着爬了上来。
很可笑是吧,一个基本被剥夺了视觉的家伙还能在这样的虚无黑暗之中看见那样的“东西”。
——那就是那书里所说的“祂”吗?
我凭着记忆以及触觉,将手枪掏了出来,然而,我已经没有勇气以及力气,将其瞄准谁或者自己,甚至连打开保险,扣下扳机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我只能感受到那东西带着潮湿腐烂恶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靠近我。
然后,他的大脑中的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开了。
本能使他不断地向后撤退,开始不断地摸索着可能存在的掩体。
片刻之后,他摸到了一个小生命。
——
你们听过兔子的叫声吗?
那种如同婴儿一般的啼哭声,只有它们遭受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发出那样尖锐且凄厉的叫声。
其实,人类也会发出那样的叫声。
只不过,发出这叫声的究竟是谁,却再也分辨不出来了。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之中了。惨白的墙壁和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搭配。
而当我想去和别人解释在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的时候,他们却总是“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药吃了”这般敷衍我。
我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人信了。
BAD ENDING:黑暗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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