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夏夜百物语27号《哈德曼的回忆是荒诞》(2)

“请尽量拣一些能写进《缘起》的东西说吧。”
“好吧。太阳从北方升起的时候，冰雪覆盖了西方。来自东方的智者，向南方的巨鲸诉说天空中的一座花园。”
这真是绝佳的史料！
可正当我等待铃仙继续下来的叙述，她却停下脚步开始喘气。可让我急了。
她甚至拦住护栏，呕吐起来，过了好久，才转过身好继续话题。
“正如刚才所悦，我们接近异变源了，接下来只要穿过街道，叩开大门，就能见到觉了。动作要快，我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还能抵御多久。”
这个结局出乎意料地无聊呢，这是我意料之外的。
街道并不很长，有很多的奶茶店。铃仙不知何时喝了几杯，竟摇晃着走不动了。好在那座巨大的巴洛克式洋馆已能到塔尖，最后我背着铃仙走到门外，主人竟亲自快应门。
“看上去吃了不少呢。我看看眼睛...睡过去了。所以你们是来借宿的吗?”
“是的，我们走了一天，累了。”
“进来吧。”
灯光在洋馆内部以诡异的光路折入我眼，我看到的觉妖怪也像是因此而有些扭曲。
“要喝茶吗?”
“不用了，谢谢。”
她依然无声地从一个阴影中端着两杯红茶走了过来，我也不好再拒绝了。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端着茶来到一处光线正常的烛台下，席地而坐。
“觉小姐，其实我来此也有自己的目的。”
“哦，说来听听吧。”
“身从您出院的时间点以来，幻想乡出现了一些异样。无论是谁，对常识的认知可能都出了问题。可以试着解释一下吗?”
“你确定是常识的认知，而不是认知的常识吗?”
“什么?”
“出问题的是认知本身。”
这个轻描淡写的答案令人毛骨悚然。在无风而晃的烛光下，她的面容蒙上了一层自下而上的阴影，驱赶了血色，还留下了一层惨白的色调，我们的衣着被映衬得形似仅剩黑白双色。
“不理解也是正常的。我来帮你理解一下吧，请看着我的眼睛。”
糟糕了！
从进门开始，古明地觉从未对我读心，现在又突然主动...
地板突然碎成块塌陷了下去，我不知在黑暗中向下坠落了多久，最终落到了一叶舢板上。
“我不会伤害你。”
舢板上仅有的乘客突然发声，她深色的斗篷，隐藏着口音和性别之外的一切。
“静坐，感受一切，记的下来，这是就你要做的一切。”
我点头示意后，她站起身摇起了橹桨。
河流中路过几个空瓶，几片木板，酒坛子，舢板逆流而上，进入一个豁口，流入一棵大树。在三十六来高的树屋中彩虹引渡我到了村庄。舞台下舞者为台上卖力演出的观众叫好。酒肆老板赶回店里，将醋瓶子交给买家并交付了钱款。车夫奋力拉车的同时不时安抚车上的马。
最终地面上的水直勾勾飞向天空，彩虹消失在乌云中，我们自然是从天空倾覆。斗篷被风吹开，她居然是我自己。
“记住这一切。”
我被自己扔入雾之湖中央。
“所以这就是模因，我的新能力，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等回过神，我和古明地觉在图书馆的圆桌旁对坐，她蓝色的眼暗闪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