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十虐十幸（四）

四虐国破家亡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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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模假样和平了几年，边境外族一直蠢蠢欲动，这年春景盛，外族新王上任，战火瞬时燃起，孟鹤堂作为三军主帅领命率兵出征御敌，带了十万人马压住边境，却不想营内生出叛徒，一日胜后宴饮时主帅遇刺，双目尽毁，抓到的人却是日日夜夜守在身边的随身之人，令人不解。宴饮遇刺后孟鹤堂大病不起。正此时，敌军增援已至，人马突增，局势再次倾倒。主帅麾下有一军师，姓周名航字九良，此人与孟鹤堂幼时相识，孟鹤堂年长周九良几岁，一直很宠着这个弟弟。二人曾立言日后一起守家卫国，而后一个成了三军主帅，一个成了帅下军师，年少有为。虽是军师，周九良却不是那种只会纸上空谈兵的废物，军师计谋极为精通，上场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可谓是一个人就成了孟鹤堂的左膀右臂。孟鹤堂出事后周九良自然出来稳住军心，忙下部署，有条不紊，但京中无兵来援，局势并不乐观。
“报!大帅，敌军增援又至，我军死伤惨重，下一步……”士兵长匆忙跑回营帐，一掀开帘子就体力不支重重摔倒在地，又急忙自做休整跪了下去冲座上主帅禀到。最后却是越说声音越小，那几万兄弟的命，他不敢妄动。
“誓死守城!违令逃跑者，死!”座上帅将面色严肃冷峻，紧握着拳，盯着前方，额头却是渐渐渗出汗来。
来报者领命冲出帐门，一路快马扬长而去。
“大帅……”来报者刚走，又一人撩帘进入帐内，看了看飞驰而去的马，摇摇头叹了口气，才唤了一声。
“良儿?”座上人听闻急忙起身，欲往前走却是脚下一绊，直直往下栽去。
“孟哥当心。”进帐人快步上前，稳稳接住倒下人的身影。
“九良，局势严峻，我没有不出帐的道理，于公，我是将帅，我不能弃家国土地于不顾；于私，那帐外万万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置他们于死地而我苟活。”不知是不是情绪刺激到了眼伤，孟鹤堂眼眶霎时就红了。
“你自在这帐中把守，我替你去。”周九良伸手擦了擦孟鹤堂的脸，柔声道。
“不行，危险!”孟鹤堂情绪突然激动，挣脱着周九良的怀抱。
“你在此守着，我也安心。千里疆场万里江山，我去替你收回来。”周九良倾身附在孟鹤堂耳边，压低声音，声似鬼魅，同时手下加重了力道，稳稳控住孟鹤堂身形。
那日，主帅座下军师领命出战。此军师素衣银铠，手握红缨长枪，胯下白驹，飒飒然立于两军阵前，不动如山。
此战激烈，从白天打到黑夜，黑夜也被火光燃如白昼，三日三夜战火未歇。周九良不得已从阵后部署到阵前杀敌，胯下马早就死在敌人弩箭之下，他翻身下马提枪便战，银铠碎裂大半，素衣被献血染红，脸上身上不知染上的都是谁的血，即使这样他亦没有后退，众士兵也死守此地，未有后退。但终究是寡不敌众，魂留疆场。
哀声飘入主帐，将士所剩无几，孟鹤堂还是咬咬牙一拍案，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