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7)
然后简化成了“嘴巴”。
这里涉及到很多东西,生命的老化,交流的信息折损,个人的意愿,保密需求,后门,个人实现的期望等等等等。
总之当你被拆进一台机械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确实跟新身体需要许多的“磨合”。
人类总是表现的极其懒惰又极其勤劳,这都与人类自身的价值判断息息相关。
可是人类的价值判断又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因为一次繁殖行为喜出望外,也可以因为一次繁殖行为感到羞耻。
同样是一次失败的赋种行为,你可以是尴尬,可以是无奈,可以是绝望,也可以是喜悦。
你大可以说他们在时间,地点,对象,姿势等方面有种种的不同,但是这些不同是根据什么标准导致了你的体验差别?这些给你的或好或坏的体验又是为了诱导你去做或者逃避什么事呢?
只要在你大脑已有的判断流程中,这一行为触发了某些条件,就会有物质被释放,使你开心,使你愉悦,越发的愿意去做某些事。
同样在判断流程中,某一行为触发了另外的条件,就会有别的物质被释放,你会伤心,难过,想逃离什么,甚至毁灭什么。
从根本上驱动你的其实是那些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的标准,但是把这些施于你的,指引你的,却是那些物质。
所以如果那些物质被别的标准控制了,你就会被新的标准所引导,哪怕你知道这些标准按照之前的标准是不可接受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当我成为“守墓人”的第一时间就是这种微妙的时候,其实更微妙一些,我的知识数据到了,我的标准数据也到了,那些作为我标准的杠杆推动我的意识与躯体的物质早就被分析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这些都被摊在一个没有被定性上下左右的范围里,都存在,但是没有相互作用。
因为那些给予“我”定义的信息在我既有的标准中没有找到配套的反馈,于是应该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宕机了。
当这些东西被整理和修改成现在的“我”的雏形的时候,标准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很多的定义,很多的反馈都指向了新的东西,才得以保证在这个新的运作形式下,“我”能如同之前的我一般进行分析和反馈,顺便讲讲单口相声什么的。
讲到这里我觉得可以额外说几句:所以别想着去尝试什么精神药物之类的东西,觉得自己意志坚定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你的思维引导着你的身体,但是并不是直接依托着你的思维,你最后只会被自己拐偏了的身体反向绑架你的思想开始去追逐那些危险的信使。
你可以参考一下21世纪的欧洲政治,当敌对政党开始用少干事多拿钱的方式收买人民的时候,你是没办法踩刹车说“我们要辛勤劳动刻苦工作才能果腹”来夺取选票执行你的主张的。
这历史里的每一个个体在此时都扮演着类似你细胞的角色,脑细胞,差不多你就这么理解吧。
在这个体量下,个体真的是跟细胞一个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