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同人--朱敛与岑鸳机,鸳鸯织就欲双飞(3)
崔姓老人喊出魏檗,帮着遮掩契机。
此时,朱敛悍然冲破远游境,直达山巅境。他望着镜中的自己,体内一股武夫真气奔腾四溢。
他想起了郑大风曾跟他说过的话。那日郑大风破八境入九境,本可一步止境,在九十之间的天门中,一位披挂着霜雪般的庄严铠甲的神将被一把剑死死钉在一根通天大柱之上,神将嘴唇微动,好似在对他说:走!
想必镜中这武疯子独战九人,便是自己的“天门”了吧。朱敛呵呵一笑,绷紧双臂,紧握双拳,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青筋凸爆。
霎时间,水光潋滟的湖面也显化出一副图景。有一人弓腰背对陈平安,双臂折断,鲜血淋漓,以口衔刀挡在陈平安身前。没来由的,朱敛觉着这就是少爷梦里的出现过画面,虽然少爷从未与自己提起,但他深信不疑。
既是如此,我朱敛何惧?
昔日藕花福地四人,隋右边一心所求无非剑道一事,可遇见少爷既是福缘济身也是遇人不淑,这剑道二字纯粹与否,还得叩过了情关方知。
卢白象看似性情平淡,实则最是无情。自恃才学风流,口中承认一山还有一山高,心头却是唯我独尊的人物。
魏羡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机深沉,心有所执则万事万物皆可买卖,毫无牵挂,毫不留恋。
我朱敛只有老骨头一把,可他们三人,我一个都瞧不上眼!
自藕花福地以后,自家少爷是唯一一个让自己心服口服的人。
罢了,真有那么一天,老奴定当舍得一身修为不顾,也要为少爷守住他身边之人。这等小事,根本不值得跟少爷一说。
这时朱敛想到刚刚消散的那副面容,岑鸳机。罢了,这段姻缘打开头来便是无始无终,纯当月老乱点鸳鸯谱,崔老头也不知在哪胡诌了一首歪诗。我不拾起便是,愿她一切安好,再不要与我这等癲人沾上因果。
叩过心关,朱敛猛然怒目圆睁,心中喃喃自语,体内武夫真气如狂沙走石,怒涛拍岸。
他怒吼三声: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一个眨眼,朱敛挥拳锤向镜中的自己,使的正是那神人擂鼓式!
猛的一下,崔姓老人炸雷一般的怒吼在朱敛心湖响起:“不可胡来!”
竹楼里崔姓老人摆出朱敛的猿猴拳架,打出一拳铁骑凿阵式,以点破线,一拳击散朱敛体内汹涌奔腾的武夫真气,朱敛登时昏死过去。
魏檗在旁默然无言,心中暗自哀叹。方才朱敛在竹楼中破境,心湖大开,他帮着遮掩气机,却也将朱敛心湖里的奇景一览无余。想到朱敛丢了白瓷碗,又想到长春宫,魏檗不免心有所感。自古多情应笑我。
崔姓老人望着昏死过去的朱敛,说道:“真是痴人,那臭小子也算是有福气,得了这么一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