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奴去也，莫牵连——探春婚后和小奶狗的日常（2）(2)

探春并不知道对方此刻非同寻常的脑回路，只是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叫她不觉心中警惕：“大人到底想说什么？还是想做什么？”
一见探春面色不善，齐格尔慌得快哭了：“对不起，我怎么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别生气，不然……我出去好了……”一边说，一边低头走了出去。
探春回过神时，齐格尔已经走到了门外，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落寞的背影。看着那道落寞的背影，探春没来由地心中一疼。
次日一早，探春刚梳洗完毕，齐格尔端着个大托盘就进来了，脸上还是小奶狗乞食般的笑容：“你饿不饿？我做了点东西给你吃。”
托盘放到桌上，里面是一碗粳米粥、一碗火腿笋汤、一碟鸡油卷，还有几个清淡小菜，无一不是中国的菜式。探春一喜：“你做的？”
齐格尔挠了挠金黄的头发：“昨晚，我也不知自己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探春嘴角一抽，她根本就没生气好吗？然而多说无益，她也只是点了点头。齐格尔明显大松了一口气，满面春风地递上筷子：“那你尝尝。”
探春夹了一筷送入口中，顿时眼睛一亮，这手艺，比起大观园的厨娘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一个外国人，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了，还能把中国的菜肴做到这样的水准，探春边吃边想，自己怕不是嫁了个神仙？
这日探春正在练字，冷不丁背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抽走了毛笔，弄了探春一手的墨。
“谁？”探春愤怒地转身，一头金发映入眼帘，是齐格尔公爵，便不好发作，忍气吞声地站了起来。
齐格尔早发现了探春的不悦，慌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就是看见你在写字，想起了王羲之抽王献之的笔那个故事，想试试……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我就是故意的来着……但是，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就是……对不起……”齐格尔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越解释越没底气，最后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
而探春早在听见头几句话的时候，就把那点恼怒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我们天朝晋代的故事你都知道？”
齐格尔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些。”想了想，把毛笔递回给探春：“要不，你在我脸上画个小乌龟，我保证今天不洗掉，好不好？”
探春噗嗤一乐：“写字弄脏了手是常事，何至于惩罚人呢。”
齐格尔确认探春不气了，脸上这才又挂上笑容。一眼瞥见探春写的字，不禁又惊又喜：“你也喜欢王维啊？你去过我书房没有？那儿挂着一副我抄的对联，就是王维的诗句，‘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我是特别羡慕那份从容自在。以前打仗的时候我就老想，等以后和平了，我也要找个山头住一阵子，我自己种地，体会体会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
齐格尔正在滔滔不绝，探春却早惊呆了：“我们中国的事，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吗？”
正一脸兴奋的齐格尔，听到这句话，脸色却突然黯淡了下来，他认真地看着探春的脸，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高兴。你嫁给我已经十多天了，可我知道你每天其实都不开心。我想对你好，想让你笑，但我不知道怎么才是真正的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