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2)
刚裹着薄毯子在沙发上睡着,门就被撞开了,周九良猛的惊醒,不应该啊,现在才是下午,孟鹤堂还没有下班吧,可是那人凌厉的眼神把他拉回现实,没错,不可能错,那是孟鹤堂生气的时候该有的像饿狼盯着猎物的眼神,一副要把人吃掉的凶狠样子,要是其他人恐怕早被这眼刀毙命了,但是周九良已经习惯了,习惯不代表不害怕,只是他无处可躲,他的世界就那么小,小到孟鹤堂可以一掌覆盖住,与其被逼着接受,倒不如自己主动面对。
孟鹤堂用左手一把揭开周九良身上的毯子甩出去,右手揪住周九良的衣领直接将人半提着翻过身按在沙发上,想都不想就开始攻击性的实施暴行。周九良昨晚本来就没睡好,此刻一下一下钻心的疼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可是他没有能力让他收手,哪怕是轻一点也不敢恳求,因为他了解孟鹤堂,这会要扫了他的兴,定会以十倍来还击。
为了忍住疼痛与不适,周九良把手嵌进沙发,牙根狠狠地咬住自己方才睡觉时垫着的枕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庆幸孟鹤堂刚才没把枕头扔出去,让他还有一个东西可以撑住这次酷刑。
周九良感到身后的痛感不再那么强烈,终于……他又一次熬了过来。
孟鹤堂发泄够了,气撒的差不多了,拿纸给自己清理过去整整衣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来是周九良伺候的不错,眼中的戾气明显褪了不少。
周九良依旧趴着,他连气还没捋顺,孟鹤堂看到周九良已经松开的手下的那些皱褶得意的笑出了声,仿佛对自己的丰功伟绩很是满意,慢悠悠的捡回毯子扔在周九良身上,故意盖住入侵点。周九良知道孟鹤堂不是出于好意给他留面子,只是他不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不好看,孟鹤堂想来只喜欢尽兴的过程,不喜欢撒欢后的狼狈。
等周九良呼吸平缓下来,孟鹤堂又将人扯起来让他坐正,双手环上周九良的腰,头压在胸前,开始诉说他的不快:
“九良,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那么坏,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我只出去了三天他们就给我偷懒,特别重要的顾客也错过了,你知道因为这一个顾客我要亏损多少吗?那些钱你后半辈子都够花了!”
孟鹤堂还是一如往常的作风,在气撒完之后就可以出奇平静地,平静的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给周九良讲述他的委屈,他的不满。周九良习惯了做一个安静的听众,习惯他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习惯他即使是说员工也能插空嘲讽自己几句。
“九良,你怎么这么沉默啊,你能不能像个人说句话呀!”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不轻不重的一拳落在自己肚子上也没有吭声,只微皱了皱眉。
“哎,你是个死人吗?还是说句话会死?”捏着周九良的下巴恨不得当场拧脱臼。
终于门“嘭”地一声,周九良的情绪就在门扇接触到门框的一刹那随眼泪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