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接龙】英魂不死(2)

“第一点，你一直被军政府以非人道的方式用作战争消耗品，本可以由机器作业的粗暴行动在不断消耗着你和你同胞的性命……”
“哈哈哈！说点我不知道的吧！”我仰天长笑，“这就是【英魂不息】！虽然没有药剂，我依旧记得自己是个饱经训练，为打倒虫族而生的军人！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真的么？”金发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再回想下你的记忆。”
“有什么好回想的！”我吼道，“三岁那年，我的父母被虫族袭击而死！十六岁，我的学校在飞天巢虫的轰击下化为灰烬！我心爱的姑娘也因此殒命……我，我……”声音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为此，我经历了537次死亡，抵御了整整36次入侵，也一定要，也一定要把虫族消灭掉，保卫身后的蔚蓝行星！”
“哼！”名叫西恩-宾的男子冷笑一声，我大怒之下就要去打他，却被施瓦辛格擒住，“小伙子，没注意到什么不对么？”
“什么！”
“你死了多少次？”
“537次啊！我每一场都……”
“你真的记得么？”
等等，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记得537次，我被母虫所杀，536次，我被利刃穿胸……”每次记忆都异常痛苦，但是……
我怎么会把这个数字记得如此清楚？人，应该会遗忘掉很多重复的记忆才对……
“你抵御了多少次攻击？”
“36次……”
“也就是每次袭击中你要死十六次！”西恩宾冷笑道，“从你死亡到复生，再怎么也要经历5分钟的重新整顿时间。这个破飞船何德何能，能在指挥官死亡十次，旷课80分钟的状况下幸存呢？”
“那是因为自动攻击系统……”
“没错，自导系统才是飞船的真正战斗力，”施瓦辛格笑了，“既然自动武器如此强大，需要你来干嘛？军方造不出自动机甲么？别说什么指挥了，你每次看着雷达图吐出的那些狗屁不通的指令，能比得过AI系统么？”
“不可能，”我双手抱头，“你们说……我的记忆……是假的？”
“这一个不行，”身旁一个克隆再摇头，“花了3分31秒想明白，比我差太远……”
“这是军方植入的虚假记忆，让你误认为自己具备突破困境的训练与能力，”沃特森总结道，“为的就是在真正的威胁到来，而AI系统也不管用时，你能奋不顾身为军队卖命，消耗掉最后的价值。”
“而且意识的上传跟刻入是很贵很费时，”西恩宾冷冷道，“大脑可不是芯片，是分布式的神经元与髓鞘化的神经介质。把一个大活人的意识上传刻录到克隆里，我看普通设备要花个十天半月，你觉得军方会让你在危机情形下慢悠悠地传递濒死体验给克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增加虫族PDST发病率么？让他记得自己肠子被捅穿的详细情形，好在打虫时怕得两腿发颤么？”
“不可能……”我颓然瘫倒，“好吧，就算这些超乎寻常的战斗次数有水分，我……的原本的记忆是真的吧？我，我真的是英雄士兵，汤姆-克鲁斯，你们说对不对？我为了保卫总统府免受虫族入侵第一次死去，随后依照我生前意愿让我的意志在克隆中得以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