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二十五 初雪

张瑶作为临时混进车队的人，只能可怜兮兮地独自一人坐在最后面，和行李们坐在一起。
孟鹤堂和周九良坐在她的前一排，并排坐着，留了两个后脑瓜给她。
“给谁发消息呢？”
孟鹤堂听见后面传来手机输入震动的声音，问了一句。
张瑶把手机收了起来，胳膊肘搭在座椅上，偏着头。
“刚刚我本来和九龄在吃东西来着，结果我跑来找你们，把他留下，给那群可爱的德云女孩们签名了。”
孟鹤堂听完笑了，嘴角轻轻牵起，
“你呀，真是没义气。”
张瑶偏着头看他侧脸，笑的那样浅却温暖，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忽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她转过头，从左手边的座位递来一瓶玫瑰苏打水，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周九良看也不看她的，没什么表情，只是拿着水，目视前方。
张瑶看着他，嘟起了嘴。
她接过水，
“九良，你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周九良！”
张瑶张牙舞爪地想去捏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
孟鹤堂看着这一个三岁，一个五岁的，脸上笑容止也止不住，
“哈哈哈哈，”
“幺儿，你就别和他闹了，九良宝宝什么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
“偏你最爱招惹他。”
张瑶看着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的周九良，突然有些委屈，她也不说话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几个指头指肚的地方都有些泛红，
像是磨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磨成这快起茧子的样子的。
车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孟鹤堂转头看了看张瑶，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是从来没有过的乖巧样子。
他有些埋怨地用手拐了一下周九良，周九良也微微偏头，看了张瑶一眼。
看见了她握着的左手。
一路无话。
先把孟鹤堂送回家，张瑶也跟着跳下车，孟鹤堂看着她跟在自己身后，有些疑惑。
“幺儿，你跟着我下来干什么？”
“待会儿他们就把你送回家了呀。”
张瑶摇摇头，也不说话，就跟着孟鹤堂。孟鹤堂看她嘴撅的，都快能挂上一瓶酱油了，知道她还在和九良赌气，叹了口气。
“你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帮孟鹤堂搬东西下车的时候，张瑶感觉到，周九良在看自己，可是她并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顾低头干活。
才不理你，
她这样想着。
车门缓缓关了起来，孟鹤堂站在门口，张瑶站在他身后，两人目送着车启动，打算离开。
忽然，车门又被打开了，
周九良从里面探出身子来，手里拿着一个木质的大长盒子。
“幺儿！”
他喊了张瑶一声。
张瑶奇怪地看了看四周，又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可不喊你呢，”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