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非 第二章(2)

待褐黄色烟雾全部散去，木非走向少女所在，见她一动不动倒在地上，伸手查探的同时自言自语道。
“这就丧命的话，不配做我的仆从。”
少女的情况与木非料想的一样，只是晕厥了过去，毕竟在那种味道里呆上一会儿就够受的了。木非抱起少女跃上半空，向着位于市区的家出发。
现在的木非不需要爬楼梯，直接跃上阳台即可。他收拾好一切，回到阳台躺在竹椅上，双脚搭着栏杆。屋内唯一的床留给了银发少女，毕竟他向来不睡里屋。
明月倒映在木非的眼中，他又戴回了金丝圆框的眼镜，将竹桌上的书翻开在空白页后，枕着双手闭目睡去。
“起来！”
一声娇喝把木十从睡梦中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木十将双腿从栏杆上放了下来，正准备起身只感到下颌有什么又冰又硬的东西，还隐隐有些刺痛。睁眼再看，一柄细长的宝剑正抵在他的咽喉，那剑刃泛着的寒光让他睡意全无。
谁啊？哪来的？为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木十的脑海，他缩在竹椅里瞅着眼前的少女。少女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及腰的长发如同银色的瀑布，手握利剑，更添几分飒爽。若是从旁远观自是极好的，但作为剑指之人，那感觉就并不怎么样了。
木十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试探性的问道。
“你也是幸存者？”
他虽然害怕，但是发现还有其他活人存在倒也开心。少女这般模样显然不是一般人，若是能缓解误会，对他来说兴许是件好事。
眼前少年的脸上写满无辜，眼神中透露着茫然，可那眼镜下的脸与昨晚叫嚣着要收她为仆从的男人一模一样。少女将利剑收回鞘内，半信半疑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记得？”
木十自然是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他甚至连木非的存在都不知道。
少女看得出木十并没有说谎，他们两个一样体内有着另一种“格”，在不同时间或是不同条件下，另一种“格”便会出现。
现在少女确信祖训中所说的“那一天”已经降临了，没有“格”的人将毁灭，失去“格”的人将疯魔，而最可怕的是那拥有“格”却站在另一边的人。眼下她没有时间再耽搁，要尽快找到祖训中所说的“无常”才是关键。
少女收起佩剑，狠狠瞪了木十一眼便于阳台一跃而下。
木十看着少女从自家十八楼阳台跃下，惊得是目瞪口呆。原来一言不合就跳楼是真的。他赶忙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却发现少女落在地上竟安然无恙，骇然的同时大声高呼。
“你腿上有伤，小心点。”
毕竟面对这样的一个美少女小半天，不上下打量那才奇怪。
少女自然是听到了木十的好意提醒，即便不用说她也会牢记于心。昨晚上另一个“她”是没办法包扎伤口的。早上起来看那伤口不仅缠上了绷带，而且那简单粗暴的系法只可能是昨晚那家伙干的。想到这里，白净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绯红，不知是恼是羞。
少女的身影在视野里化作一个黑点直至消失，木十重新坐回竹椅上，他不感觉孤独，也没有失落，一个人的生活他早就习惯了。
“应该问她叫什么的。”
木十边说着边打开了《左右》的第一页，他记不得是何时将它摊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