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于终结的夏天的婚礼进行曲(3)

……——我当时想到肯定会这样，就很难过。”先是有点惊讶，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无法理解，又有点可笑。但毫无疑问，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个，我不明白，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儿会对嫁人 “那个，我不明白，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儿会对嫁人有什么希望？你的世界里应该是不会出现婚嫁的概念啊。”（我从她之前的发言中得到了一个信息：“她想要嫁出去，她拥有嫁出去的愿望”，这让我很惊讶。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即使对人抱有好感，也应该不会将婚嫁当成一定需要做的事或愿望。本应更加活在自己的世界。可能是我对少女的思维不了解，但这确实很奇怪。）我再次为自己的发言感到了后悔。 “嗯，难道不会很渴望吗？一个王子、一个能接受我、爱我、做我精神依靠——归属、能抚慰痛苦（抚慰心灵）的人 像书里写的——粉红色的幸福。‘末日’般的‘幸福’…
…”我预想中的童稚。我接着按照后宫动画思维转动话题。 “a君，你喜欢他吗？所以才会害羞。” “没有男女关系上的感情。”（我从她不紧不慢温和的措辞，一如往常的微笑分析，得出：我们可爱的a君没戏了。） “唔——，归属。为什么这么小就要谈归属？而且身体被看到了，对于真正的心灵依靠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这是我以少女性知识的匮乏、贞操感不完全为前提做的判断。实际上，我错了。）额，虽然你现在还不懂…男女的身体（构造）……”对于这句话，我当然又暗生悔意。 她的语言漾起一丝波动：“‘归属’虽然对我来说不合适，但，总须要有让心脏不会空虚疼痛到想死的存在罢？不应该为这样的存在守身如玉吗？ 况且，您为什么认为我不懂？”随之而来（面向我的）的性科普完整透彻，从专业的生物学概念到民间“术语”均有涉及。我有了一种既觉得自己是一无所知的孩子又觉得自己是认知被侮辱的成人的奇妙体验。
“额…… 额……那么对于婚嫁的渴望有身体上的因素吗？”（我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问出对少女来说十分失礼的问题了。） “多少总会有，但我更注重精神。如果那个人不愿意（王子大人），我可以一生自己处理。我更赞赏柏拉图式爱情。”（我想，少有人不愿意做吧？）我惊讶于她此时与性格不符的直白，愣了几秒。但也就在此时我震颤着发现这不正是我最了解的内心极度孤独无依、渴求支撑的表现吗？我也这样体会过，在其中深深浸这不正是我最了解的内心极度孤独无依、渴求支撑的表现吗？我也这样体会过，在其中深深浸泡过。我或许也会这样表达，我或许会抱抱她，虽然我们互不相爱，但这是极端痛苦孤独的人的共鸣。这样的人厌恶“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经历过”“大家都是这样”之类的话，因为这样他们至深的痛苦就好像被贬得平淡无奇。但当遇到真正与自己相同的人又会无比兴奋。
——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她开口了，“记得我曾问过‘很痛苦吗’？ 那是因为，我的心真的好疼，我想知道在末日后就会遇到王子殿下吗，我须要有人能让我熬过去。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我想：“六岁的少女……从表面看丝毫没有一点孤独痛苦的气息，无论怎么想都是天真烂漫的存在。”我的心又立刻强迫自己收回想法——我明明如此理解她。她站起来走回房间，强带着微笑的脸显得很是疲惫，许久后才带着一摞稿纸回来。“这篇小说………我想让你看看。”她再次回到了房间。我静坐在那里，刚才的对话像余味深长的酒堵在从胃到喉的地方，没有一丝品尝的享受感。我却如此感同身受！我多想把曾经的那句“不过你现在理解不了”收回。 ………………依然坐在原处，自言自语 “心好疼。” “是末日要来了吗？” “没有实感。” “可是，为什么痛苦呢？”（我已经记不得这句话有没有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