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你]相思赋予谁.
“云想衣裳花想容,”张云雷的指尖划过你的脸颊,放下眉笔,“太白先生诚不欺我。”
你含羞低头不语。
十岁那年,你被卖进了这家花楼。极好的相貌,清亮的嗓子,又会弹琵琶,因为年龄尚小,身量不足,便成了花楼最有名的清倌。
婷婷袅袅十三余,不过十三岁便已是台柱子了。扬州多少达官显贵掷千金只为听你一曲。亦有不少人暗中与老鸨勾结惦记着做你第一位入幕之宾,而老鸨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推说你还小。
现如今你已经十五岁了,及笄礼已成。多少人似豺狼虎豹般盯着你。连老鸨也开始暗暗做着打算。
可谁能想到,你早已经心有所属。
“张郎,如今妈妈死盯着我,我能与你见面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你可别恼。”你攀上他的胳膊,轻轻柔柔地说到。
“我怎么会恼呢,只要你心里有我,见面少又有什么关系。”他握住你的手,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背。
“张郎…你为我赎身吧!我这几年也攒下不少积蓄,赎身绝对够了,到时候我们比翼双飞岂不妙哉?”你抬起头来看他,眉目之间皆是柔情。
“我自然是愿意,可我身上并无功名,即便为小姐赎了身,也无法给小姐一个安稳的生活。所以,云雷愿考取功名再迎娶小姐,那样小姐嫁与我也是诰命夫人了。”他眼神有些不自在,为你戴上一支玉簪,“天高三千丈,地厚五百许,皆不及你我,白头一世情。”
“我不要什么诰命,我只求和你琴瑟和鸣便好,一去京城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条路又苦又艰险,我不要你冒险。”你听完他的话,心里虽感动,却怕他一路上受苦,话语中已带了哭腔。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拥你入怀,“小姐放心,云雷定不负小姐。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云雷必回。”
“好,我等你回来。”你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这玉佩,张郎拿去当铺当了换些银子吧。时候不早了,若是再待下去,妈妈会起疑的。”你眼睛里一汪秋水,满腔不舍却不知如何诉说,只得背过身去。
“小姐保重。云雷去也。”
“张郎,一别数日,你可安好?是否已平安抵达京城?”
“张郎,今日是殿试,我去了庙里为你请愿,愿你高榜得中。我等你回来娶我。”
“张郎,怕是要放榜了吧?不知你……”
“罢罢罢,若是未中,你便回来,功名好比那浮萍的水,不要也罢。”
半年时间,你寄出无数封信,可全部像大海捞针一般,没有回信。张云雷好似人间蒸发,杳无音讯。你虽心里起疑,却也还是安慰自己,恐怕是平日里他太忙,无暇看信罢了。
“小姐!张相公高中状元了!”丫鬟嚷着进了屋。
“太好了。”你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姑娘,虽说你是清倌,可进了这花楼你也该明白个道理,到底都有那么一天。趁着年轻多赚点钱,以后老了也可傍身对不对?你又何苦挣扎呢?”老鸨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地乜斜着眼睛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