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丧失”
存在是一种状态。
也是生命的证明
林羽靠着石壁坐下来,拢了拢最外层的大衣,即使穿了三层羽绒服他仍瑟瑟发抖,冷入骨髓。他看着外面苍茫的白心里也一片荒芜。纵使他或多或少的预测了些恶劣的变化趋势,而这一切比他想象中的更残酷和快速。他闭上眼睛,像是不太愿意面对现在这个冷漠暴戾的世界。呼吸着凛冽的空气,回忆不受控制的窜入脑海中
那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
那天的傍晚和前一天的傍晚没有任何不同,甚至林羽从实验室走出来的时间和昨天也不差分毫,他转了转僵硬的颈椎,思索着晚餐吃。习惯地走在一条安静偏僻的小路上,林羽呼吸着新鲜空气,抬头望了望墨色天空中闪耀的北斗七星。
突然他眯起双眼,抬头的姿势保持一分钟后,脚步急促的走回家。第一时间拿起望远镜又看了半晌,才确认了今天晚上七星中最亮的居然真的是“天权”。
书架上的书还敞开着,林羽眉头紧蹙着心不在焉胡乱吃了点饼干,一改往常“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早早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林羽回忆到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在抗拒什么,额角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片刻后他像是缺氧般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此时他的思绪感知都像是被强制拉入回忆变幻中,被无形力量操纵着强迫继续回忆让人不安绝望的那“第一天”
那天的清晨,刺耳的警报声尖厉又持久的叫着,他猛地睁开眼睛,胸口起伏剧烈,平复后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企图缓解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不适。昨晚他躺下后想了很多,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却又不间断的不停做梦,甚至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梦的片段零碎又繁杂,那些真实的知觉直到现在仿佛还残存在他的大脑皮层。
而从耳膜灌入的警报声像是判决时法官手里的法槌一般,把他梦里拽出来。他迅速起身关掉警报。随后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换成“自适”。他就这样站在空调下蹙着眉不知多久,被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声叫回魂。
该吃早餐了。
他望像窗外的一切,路上行人匆匆,太阳照样从东方缓慢升起。今天看起来与昨天也没有差别,又是平凡又普通的工作日,但他打蛋的手却不住的颤抖。
好半天才把带着不明显蛋壳的煎蛋端上桌上。咬一口,被口里甜腻的味道吓了一跳。
糖和盐放错了吗
林羽叹了口气,几口解决掉怪味蛋,摩挲着牛奶杯的频率越来越慢。
像是在思考什么无比艰难的问题,不知坐了多久后,他利落的干掉牛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拿起电话熟练输入号码,拨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那个人才姗姗来迟。
思绪到这,林羽无悲无喜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光彩。
“什么事儿,急成这样?"来的人进门瞬间就把手里捧着的羽绒大衣丢在沙发上
“怎么就带了一件?”林羽还皱着眉头有些不满。
“突然说什么带羽绒服,我在衣柜里找了半天,要去南极旅游?”沈浩十分疑惑,伸出手“冰可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