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所往第二回：凌霄剑路

原来叶言初口中的语末也姓叶，是她的孪生妹妹，亦是剑墟门剑宗的二师父，要问为什么凌霄这么怕她，得从两人初见时说起。
当日，太虚子携了凌霄去了剑宗大殿，让凌霄拜叶言初为师，这凌霄自然是对年龄不过大他五岁的叶言初不服，不过他还是行了拜师之礼，然而从未听过叶言初讲过半点剑墟门的任何一卷《剑经》的讲解，每天便是自己在后山练剑、睡觉不题。
有一日，叶言初终于忍不了凌霄这散漫的作为，但碍于自己是凌霄名义上的师父，不好出手，便央了自己刚刚从中都回到剑墟门的妹妹代自己，去找凌霄。
叶语末和叶言初模样上并无二致，即便是她们的师父太虚子亦不能轻易地区分出二人，凌霄亦是如此，这叶言初擅长精通的乃是剑墟门五剑中的气剑，但是叶语末擅长的却是和殷若然一样的短剑。
凌霄正是搞错了两人的身份，错把叶语末当成了叶言初，轻易地和她打赌，并因为错了剑路而败于叶语末，从此便略微收敛了那桀骜的性子，偶尔还是回去大殿听听叶言初讲课。
虽说收了想出去的性子，但是凌霄还是读不进去书，所以在四下顾盼的时候，瞥见叶言初轻蹙蛾眉，似是对手中经卷有些许不解。
凌霄便仔细地瞧了瞧她手中的经卷，这才发现乃是他前日无聊，便以大文人周敦颐《爱莲说》为本写的一卷《剑经》，呈给太虚子看的时候，他先是一惊，然后对他道：“霄儿，这《剑经》确系为你所写？”凌霄便答：“确系为弟子所写。”太虚子抚须长叹道：“虽说有些地方为师不太明白，但是总体上已经可以化在《剑经总集》里，你才十八，却已经可以像初儿收徒了。”凌霄大喜，道：“那弟子便从门下弟子挑选二人……”还未语毕，太虚子就瞪圆了双眼，道：“我只说你可以收徒了，什么时候叫你收徒了？未从初儿那里学到一星半点，就妄想收徒？”便不再理会凌霄。
想来太虚子已经将凌霄所写的这一剑经给了剑宗的两位师父传阅，而此时叶言初想必是对书中不解，这才蹙紧了娥眉。
这凌霄见她不解，便携了书卷上去。也许是对凌霄所写苦思冥想，叶言初竟没有察觉到凌霄依然站在了她的身后附身看向她不解的那一段。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此乃剑气无需分散，当集中一点。干净利落，直捣黄龙。”叶言初一惊，见是凌霄立于她身后，便宽心道：“凌霄，你倒是给我讲讲我们剑宗的第一大讲究什么？”凌霄自然是记的清楚，道：“以气御剑，剑化万路。”叶言初道：“可这你这剑气不分散，集中一点，要怎么化作万路？”凌霄便道：“剑化万路乃是临敌试探，我这一招剑路却是已经确认了对手的门道，当以强劲迅猛之势攻敌制胜。”叶言初不语，凌霄又道：“我这一路剑确是不适合宗门弟子研习，不过像是殷师妹和万师弟却正适合这一门功夫。”叶言初道：“也是，你这剑路确实是要相知对手的门门道道方能致胜，这剑路刚强迅猛，若是正好抓着对手破绽确实是无从抵挡，但是变化甚少，若是冒然出手当被利用。”凌霄道：“大师父所言甚是。”
叶言初道：“这卷剑经可是你为了胜过师弟师妹而写出来的？”凌霄笑道：“自然不是，若是想赢过他们，我不写才是正道，虽然这摸清对手门道是一门说不清的功夫，不过，并非要完全摸清门道，能胜过对手五招就能使出我这剑路。”叶言初道：“照你这么说，你这剑路非万剑境不能研习……”凌霄蓦然，她亦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