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风与信仰之诗 第九章

“阿神他。。。”悟忻无声地指了指身后一间尚还完好的屋子。
羽毛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扑进了屋。只见阿神躺在一张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尤其是头上还在汩汩地不断流着鲜血。
“我们龙族变成人形后初次变成人形时，翅膀会生生地把后背撕开，鳞片会割裂每一寸皮肤，然后我将体无完肤，才能变成龙形。”
“为什么不阻止他？！”羽毛向守在一旁的巧克力吼道。
“我也曾面临过这样的抉择。”巧克力艰难地说，“我选择了自己，而我现在仍在后悔。况且，失去一只龙角也不会死——”
“那也不能——”
“我很清楚他如果不救你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巧克力打断了他，“终日受着自己良心的审问，想着如果当时救了他他就不会死，我当时为什么不去救他。。。那比断角之痛可怕得多，羽毛。”巧克力坦然地对上了羽毛的目光。
“好吧。可是那——”羽毛心疼地望了望阿神，“这角。。。还能长出来吗？”
“当然能，就看你愿不愿意为他奉献了。”巧克力眯了眯眼睛。
“是什么？”
“用你自甘献出的血。”巧克力居高临下地说，“划破你的手碗，用你的血滋养龙角长大。这可是要很多血的，很多很多——你可想好了？”
“当然！这有何难？”羽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然后，他抽出刀来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到了阿神头上，那个龙角的根部。龙角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底下一滴一滴地长大了！
“有用！”羽毛惊喜地叫了起来。
只是生长的速度着实有点慢。很快，不断流出的鲜血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羽毛咬咬牙，使劲地把血从伤口处挤出来。
羽毛的整条手臂都变成了苍白的，再也挤不出一滴鲜血，可龙角才长了大约三分之一。于是羽毛有把另一条手臂割开，继续如法炮制。
一滴，两滴。。。羽毛咬着牙，注视着自己的鲜血一滴一滴被阿神的角所吸收。但是一条手臂上的鲜血能有多少呢？很快，羽毛的另一条手臂的鲜血也枯竭了。
龙角还有三分之一没长出来。
羽毛全身鲜血最充沛的地方。。。当然是。。。
他狠了狠心，拔出刀就要往自己的心上插。
“停！stop！”巧克力大惊失色，连忙制止——可是已经晚了，刀已经插入了羽毛的胸口。羽毛咳出一口鲜血，猛地把刀往外一拔。鲜血汩汩流出，羽毛把阿神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让鲜血一滴不剩，全部流到了阿神的角上。
“你疯了？What are you doing？”巧克力厉声喝道。
“不救他，我会后悔的。”羽毛轻声说。这时，阿神的角已经全部长出来了，那是一支银白色的角，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悟忻！！！”巧克力冲到门口，摇晃着悟忻的肩膀，“快救救羽毛阿！他要死了啊啊啊啊！！！”
“给你这瓶药水，往他伤口上倒。”悟忻自信地递给了巧克力一个小瓶子，“不过他要死了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