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地平线 同人 《永恒之夜》第五章：军营中稀疏平常的一天(2)

而这个十五公斤的包算是压垮我了！想让我不算英年就早逝的话，这简直是最棒的方法了。每天莫尔尔和卡佳都要扶着我跑完最后一段，这可太丢人了，而且我害怕这会连累她们，所以我让她们把我撂在这片跑道上，让风雪埋掉我。好在长官们很乐意看到这种互相帮助的情况，我想这是因为他们希望我们能培育出真正的战友情谊，这样我们在战场上就能放心地交出后背给对方，真正的战友情谊大概就来自这里。
莫尔尔，我忍不住想在这个日记里聊聊她（鬼知道我在和谁聊）。她的脸上似乎总带有着一种哲学家脸上的愁容，而这愁容又难以辨清是否混杂着一个劳动者饱经沧桑后的痛苦。
所以在一次她脸上的愁容最深时，我问她：“尔尔，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或许我们能帮帮你，虽然人与人之间其实无法分享痛苦或是任何情感，但我想作为朋友，我有义务与你体验同样的痛苦。”
怎么样，很酷的话对吧？我花了一个睡前时间来思考如何搭话，这个就是成功。
莫尔尔是这样回答我的——她当时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尴尬与无奈的结合体：“其实……我今天出乎意料的高兴……我脸色就这么难看吗？”
好吧，其实我料想的回答是动漫里的套路：她阴沉着脸，说：我的事情你别管。
童话果然是骗人的。
她后来和我们解释她很少有朋友，所以没必要注意自己的表情，而她也不觉得生活中有那么多值得笑的事。奇怪，她笑起来明明蛮好看的。
倒是叶卡捷琳娜认定她在这场灾难里受了些心理创伤，所以偷偷跟我说得多照顾她——现在谁照顾谁都不太清楚。
当然，她似乎也挺了解军事的，不像我。对于让一把枪打出响来，我所知道的只有上子弹，拉枪栓，三点一线，扣扳机。但我不太知道弹匣里的子弹要一颗一颗地压进去，并且士兵们不能向美国大片里描述的那样，打完一个弹匣就把它扔掉，在战场上我们会带散装子弹，战斗间隙时要自己压子弹进弹匣。另外，保险、枪械射击模式我也不知道，所以在几天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在前一天教完枪械的基本使用后（她们只说了上膛、开保险，开枪而且没让我们做实弹训练！），第二天，几个老兵（为首的是我们的班长也是重机枪手杜尼雅莎，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她身兼数职，但后来我明白了。）让我们仨先表演昨天的课程内容——对着几十米外的靶子开枪。
我上上弹匣，用力拉了下枪栓让子弹上膛之后瞄准好，准备开火命令。莫尔尔看了一眼我和同样这么做的卡佳，接着看了眼自己枪的侧面。我当时觉得她的眼神富有深意，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我们在班长的指示下扣下了扳机，接着我被冲击力推倒在地上，我的子弹八成都去追星星去了。说实话，我知道会有后坐力这个东西，但我不知道它的真实意义是“一连串够让我的肩胛骨脱臼的力量”。卡佳也不好受，但她好像打中了两发。我和卡佳都发现莫尔尔的枪声和我们的不太一样：她的枪打的是两个三发子弹，六发都打在了靶子上，让那些老兵瞠目结舌。
班长走过去说：“好么……我都打不了这么准……莫尔尔，你以前服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