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指挥官回忆录[141]

“我们手中仅有的遗产，都是你们为我们留下的。你们最初的付出……究竟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执念？当你们决定交付自己的命运时……究竟是希望得到什么？告诉我，如果说你们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你们还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吗？或许，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能从你们的牺牲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从中学到任何教训了吧。”
穿着一身紧身黑色作战服的安洁手里握着一束花，苦笑着站在这座纪念碑前。
它矗立在这座山上的小广场上，十四米高的花岗岩大家伙上镌刻这一串英文，大理石砌成的广场地面灰蒙蒙的，甚至有的地方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有些破败。
滴……
安洁腰间的通讯器突然闪了一下。
“外部威胁已经到了……还要继续监视吗？”
面对通讯器那边的呼叫，安洁板着脸无动于衷，似乎她就压根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安洁？你在吗？”
“它们的动作比安全局准备的所有方案都还快得多。而那些官员……从不会觉得自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指点有什么问题。”
安洁叹了口气，从腰间摘下通讯器。
“你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削削他们的锐气？”
“那并不是我们来这里的理由，我们的选择真正该负责的对象也不是那些人。你和94向我集合，小队准备开始行动。”
安洁挂断了通讯，转过身子看了看离自己十多米处担任警戒的M4。
“M4……”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我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安洁，现在的位置对监视行动而言完全是多余的。”
“多余？并不等于没有意义，在你的云图里，这是什么地方？”
“烈士纪念碑，这周围并没有藏有任何情报或线索。即使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战，世界还是变得越来越糟糕，这些人的牺牲没有意义。”
“在大战中牺牲的烈士纪念碑已经是答案了。牺牲是对信念最后的坚守，他们是为他们的信念而死。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牺牲是否有意义。”
“我不会因此去改变我的想法。”
“……你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插手格里芬的事吗？你应该也很清楚你做的那些事只会让我们提前暴露。”
“这是为了以后的战斗……”
“但如果最后结果落于徒劳，你愿意接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全都毫无价值的事实吗？”
“我不会，也没有思考这种可能性的需要。”
“对我而言，你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不计代价，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AR小队的同伴。这个最终原则，不就是你亲手教给我的吗？”
“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是你变软弱了，安洁。”
“哈，你好像不太懂这其中的区别。不过这次行动之后，你应该会明白一点的。”
“真的吗？你知道这次行动会发生什么吗？”
“不知道，但绝非好事。”
“那你还真是
乐观……”
“唯一可能发生的好事，是我们会活下来。努力做到这一点吧，然后你会明白的……牺牲的意义，还有眼前的这一切…………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