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文】占有(2)

她收起了那张纸条，沉默地回到房间，又把纸条藏在枕头下面。这个卑微得如同最渺小的蝴蝶一般的侍女心如刀割，深陷入不可避免的抉择中。
接着过了两天，她一直规矩地做她该做的事，而他也似乎与平日并无不同。
直到第三天晚饭时，他比别人起身晚了一些。在她有些惶惶不安时轻声说了一句话：“明天我就要走了。”
这句话像是最锋利最残忍的一根针，狠狠地刺向她脆弱敏感的心脏，让她鲜血直流，痛苦不堪。刹那间她仿佛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不舍与怜惜，但那如同镜花水月般美好的感觉瞬间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礼貌又疏离的微笑。他冲她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这一切，简直像一场梦一般。
她觉得自己好像深陷了一个漩涡或是蛛网还是别的什么，似乎是被某种阴谋缠上了，不得脱身。这句话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心神荡漾，使她的心里生出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来，让外面阴沉的灰色天空都明亮了起来。
她走到窗户前，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名的高大树木在风里摆动，舞姿优雅。空气中充斥着潮湿的味道，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大雨倾盆。雨下起来，而且越下越大，到最后只听得“哗啦啦”的雨声连绵不断，水汽随着凉风扑进窗户，亲吻着她的手臂、脸庞。那“轰隆隆”的雷声似是给雨助威，雨便肆意地冲刷着世间的污秽，她的沉郁也被冲刷干净。一切的一切都与雨有了亲密接触。从窗户望去，叶片被洗刷成亮绿，在雨中颤动着。
她抑制着雀跃的心情，做出了一个并不艰难的决定——去见Ares。
二
Ares从见到那位小侍女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与她注定要有无法斩断的联系。
因为，他眼中黑白的世界被她染上了色彩。
“悠然......”这位年轻的伯爵在念着她名字的时候总会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不同于平日的温柔或爽朗，而是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想要把他的囊中之物捧在手心里细细观赏，就像贪吃的孩子在炎热夏日里买到一根冰棒，却舍不得一口吃下去，非要一点一点地啃食。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他想要把这个娇小的女孩禁锢起来，给她带上精致的脚镣，套上冰冷的项圈，把她锁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屋里——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小屋。他觉得自己渐渐失控，但是他竟然该死地喜欢这一切......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悠然碰到他的那一霎，他有多么激动，有多么强烈的欲望去紧紧地抱住她，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面，再不分离。那一瞬间，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象描述的，任何描写在内心的感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任何一个优秀的作家也只能感受词语匮乏的无力。
我该行动了。他想。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打听小侍女的消息，在短暂的时间内窥视到她的踪迹，又在椅垫下留了字条——用的是他最优美的字体。
然而做完这一切，他又开始后悔了。他担心她只是单纯的爱慕，只是对某样美丽事物的喜爱，或是对优秀人士的崇拜，而非男女之间的爱情。他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鲁莽而吓到她，给她添加了不必要的负担。他害怕她曲解了他的意思，认为这是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