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se Selection（第十章下篇：交错追逐的单行道）(12)

“是吗。那换个问题吧。那名叫做‘莫羽’的学生最近有和陌生的女生接触吗？”
“你认识莫羽？”
“嗯？当初不就是我让你们免费从郊区升学进了市区的学校吗。”
四日夕这才终于想起，小学时自己曾在一间谈话室的窗户外看见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短发男子。
“我叫古恒，今后我们也许还会见面。”
“我可不想再来这里。”
“是吗。那莫羽他有和其他女生接触吗？”
“没有，至少我没见过。”
四日夕隐隐约约觉得古恒似乎试图从自己的口中套出关于川无律的信息，因而更加认为川无律或许并不属于SN特别调查科，于是才如此谨慎地回答道。
“……谢谢你的配合。”
古恒说完，手指在操作面板上按下一个按键后，办公室门被打开，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外。
“他会送你回去的。”
四日夕虽然还想向古恒问些什么，但看到古恒一副和蔼送客的脸色后，只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后，靠在墙边的真伪司直起身，用着嘲讽的口吻朝古恒说道。
“你遇上什么好事了吗，居然把抓到的‘逆规者’全放了。”
“她刚才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逮捕违反SS的学生。”
“然后呢？”
真伪司表情略显轻松地等待着古恒的回答。古恒看到真伪司一脸轻松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为什么她会认为自己是因为违反SS遭逮捕的。”
“那还不是——”
真伪司刚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有些颤抖。
“除了你和进守，我对其他成员是这样说的，检查‘逆规者’的SN终端就好，不要让他们认为是因为违反SS遭逮捕的。然而那名女生却说出了只有你和进守才知道的内容……”
面对着古恒那充满怀疑的眼神，真伪司不动声色地迅速想出了一个借口回应。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坏事做多了，网上到处流传着SN特别调查科私下逮捕‘逆规者’的传闻，从而导致那名女生也深受其害吗？”
“这听上去非常适合充当一个借口。”
“那是因为它本身具有着合理性。”
锐利的眼神下，扬起的嘴角略见收敛。小丑的扑克脸上，诡异的笑容未曾消却。
……
天空中还在下着小雨，撑着伞的莫羽独自站在路旁，似乎在等待着谁。忽然，一辆写有“SN”字样的黑白色轿车停在了莫羽跟前，四日夕从后座上下来后，躲进了莫羽撑着的伞下，轿车随后离开了。
两人略显尴尬地各自望着不同的地方。莫羽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那个——没想到居然真的只是维护SN终端。”
“……嗯。”
雨声有些刺耳。
“给。共用一把伞不太方便吧。”
莫羽说着，将自己左手拿着的一把透明长柄伞递向四日夕。四日夕微微抬头，看见了莫羽脸上平静的神情后，接过了雨伞。
撑着雨伞的两人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而就在他们身后远处的一个拐角，一名金发男生将手中的雨伞甩在了一旁的地面，一动不动地倾听着雨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