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se Selection（第十章上篇：交错追逐的单行道）(4)

“单手持枪不适合新手。我和你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应该没欠你钱吧？”
持枪对着川无律的真伪司，表情显得游刃有余。
“你脸上那恶心的纹案很让人讨厌你知道吗？”
虽然自己现在处于劣势，但川无律却并未表现出慌乱，而是嘲讽似的回敬道。
“这样应该就看不到了吧。”
真伪司说着，将枪口对准了川无律的左眼，同时余光不禁瞟见了川无律左手握着的一枚书签。也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进守突然大声说道。
“都给我停手！……她是我的女儿。”
“女儿？”
“把枪放下！真伪司。”
真伪司侧过脸去，看到进守一副严肃且具有威慑的表情后，将架在川无律眼前的手枪收了回来。川无律见真伪司卸下了攻势，本想趁机开枪偷袭真伪司，但自己右手握着的手枪却仍被对方牢牢握住，于是只好不甘心地松开了握着手枪的右手。
“嘛，也算是参观了练枪房，那我就先回去了。”
真伪司说着，将从川无律那夺来的手枪放在了身边的桌台上后，朝进门处走去。但就在快要走到门口时，真伪司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朝进守问道。
“忘记问她的名字了，你刚才好像是叫她‘律’来着？”
“……川无律。”
进守本想说个假名糊弄过去，但由于自己刚才不小心说漏了名，如果这里再随意编造个假名的话，被识破的可能性很高，而且不知为何，从真伪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进守感受到了仿佛内心被看穿一般的违和感。
真伪司不禁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位名叫“川无律”的女生，脑海里闪过之前投影中的照片以及古恒对自己说的话——
“观察他是否有与其他女生接触，如果有的话，优先把那名女生带到我这来。”
“你……算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可别再突然拿枪出来了。”
真伪司笑着说完后，离开了练枪房。进守在确认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后，走到川无律身边说道。
“律，你不是说今天不来练枪吗？”
“本来是那样打算的，但突然收到了条SN，而且还是SS，叫我来这练枪。”
“这也太巧了。”
“他是谁？”
“SN特别调查科一科的新成员，我虽然试图拒绝，但古恒以上层的安排为借口，还让我带他参观一科的基地。估计古恒开始怀疑我了。抱歉，还是把你身份暴露出来了。”
川无律听到古恒这个名字时，眼神中瞬间闪过了一丝恨意。
“不，这些年来您已经帮我很多了，我真的非常感谢。”
“是吗——对了，律，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
“找到他了。”
“……”
一瞬间，川无律仿佛感到自己的心跳停止，时间停滞，感到自己被那虚无缥缈如梦般的空气所笼罩着。
“你说——什么？”
“找到莫羽了。”
“呃，呃——呜，啊——”
内心冰封的湖面上，一道道裂缝蔓延开去，最终汇聚在一点，一滴银白的微光滴落下来，冰面破碎了，宣告着梦的结束，细语着思念的苏醒，渲染着泪水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