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绫】永瞬(2)

暗黄的色调给人以暖意，天文台旧址的剪影静静地铺在落日的一侧，是它永远的欣赏者。
照片的角落注着一行字：
太阳永恒，却鲜有人问津；
落日转瞬即逝，而换来了众人的追捧。
“很美……”背包客喃喃，是真心实意的赞美，“不论照片还是配文。”
“先生您怎么认为呢？”绫突然开口，“永恒或一瞬，哪一个、比较完美？”
背包客一愣。
“这是我这组作品的主题。”龙牙解释道，“永恒或是一瞬。我想用不同的景色去表现它们。”
于是他仔细地想了想，回答道：“各有可取之处吧。永恒本身就是一种完美，一瞬虽不够成熟，可那也是另一种，浑然不同的完美。”
“To be premature is to be perfect.”绫笑了。
背包客点了点头。
龙牙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想什么。绫好奇地凑上去看了几眼，“扑哧”笑了出声。
“笨死了！”她在龙牙脑袋上敲了一下，“不是刚刚告诉过你存在哪里了嘛！”
龙牙红着脸笑笑，将电脑推到了绫面前。绫却没接过鼠标，而是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本便签刷刷写了几笔，仔细地折好，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喏，放好啦。下次就不帮你找了！”
背包客安静地坐在对面，只是看着他们便觉得满足。旅途中既与风光相遇，又在这浪漫之地偶遇这道独特美景。格林尼治的永恒，他希望能让它停留在这二人身上。
咖啡屋角落里的时钟响了几声，龙牙合上了电脑：“啊……我们该走了。”
背包客和他们道别，准备解决最后一口甜点，却突然看见龙牙坐过的椅子上躺着一本小小的笔记本。龙牙和绫早已不在视线里，他只好将它收起，想着明天来这附近等他。
拿起时，背包客看见本子的背面写着一行字，圆珠笔的颜色，有些娟秀的字迹，开头的几个字却被恶狠狠地划去了。
“……绫，只有一天的记忆。”
0-3.破镜
破掉的镜子圆不了。
忘了就是忘了。再怎么提醒，都没用。
3.漏洞 傍晚的咖啡屋人虽多，背包客还是一进门便看见了龙牙。
“你的本子。”他在他对面坐下，“昨晚太晚了，就没去打扰。”
“啊……果然是忘在这儿了。”龙牙送了一口气，接过本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其实记性也不太好，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背包客喝了口咖啡，“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嗯。”龙牙嚼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回话，“一早就搞定了，下午一直陪绫在疗养院待着。她刚刚睡下，我就出来吃点东西，顺便帮她带些甜点。”
“今天的内容……是什么？”
“唔……本初子午线。”龙牙把相机屏幕递到背包客面前，“它是最典型地永恒了。”
“还真是……残忍啊……”背包客盯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