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森林
1908.6.30.西伯利亚奥古斯通静谧的清晨被拖着火足的“陨石”打破。
美丽的森林化为焦土,灵秀的湖哭泣着被诅咒为沼泽。
“别哭,别……我亲爱的宝贝,要,好好活下去,妈妈走不动了……”
诡异的白夜,母亲最后的告别,远方似乎不会熄灭的地狱之火……
几十年了,彼得总是在噩梦中醒来,如同根植入自己的血液。
不知名姓,救起他的老伯就以“石头”作为他一生的代号。“不是最坚韧的石头是无法在那样残酷的地狱中走出来的。”老伯如是说。
即使在爆炸边缘,不少活着逃出的人也难逃厄运缠绕。在病床上痛苦死去的他们,还不知辐射为何物。
彼得是个例外。反倒是小小年纪就力如青年。农活,打铁,狩猎,彼得都会。
甚至战争。
国内战争,小彼得就被白军称为“奥古斯通的小恶魔。”
金色的卷发,碧蓝的眼眸,童真犹在的清秀面庞,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手臂肌,和手中滴血的刺刀。
斯大林格勒的断壁残垣,他与瓦西里一同构筑起对纳粹而言致命的狙击防线。
库尔斯克,朱可夫看望这位用手雷,炸药和反坦克枪摧毁数十辆坦克的英雄时说道:“真是值得学习的老同志。”
柏林,他和战友撕开了铁环,用臂膀将胜利的红旗插上国会大厦。
年轻战友们开玩笑:“彼得同龄的战友都在做将军了。”
只有他自己明白,只有这样奋不顾身不知停息,才能疲倦到不再回忆燃烧的森林。
莫斯科,卢比扬广场11号。
62的冬天,因为铁幕的缘故比往常更冷。
“老哥哥,”老上级亚历山大招呼彼得坐下,倒上一杯珍贵的俄国起泡酒,“教官的生活过得还好?”
“团长……啊就这么叫吧。这群新兵蛋子,赶个大战尾巴,有点本事就自称老兵。上校同志,您这个克格勃行动组,调的人可不怎么好带。”彼得喝了一杯,诉苦道。
“别怕,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不要手软……”说罢,亚历山大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再有,调令下来了,克格勃行动组即刻整备,你回总部报道。”
“有任务?我想想,别说,不是干情报,我干不了,武装侦查?”
“老哥厉害,你看看这个,最高机密。”
文件袋上,刻有“苏共中央、太空局”的绝密印章。
“奥古斯通大爆炸……”轰的一下,彼得好像挨了一枪,呆坐许久才缓缓读了下去。
“军备竞赛……”彼得的空白大脑半刻钟才反应过来,“前两天发射的两颗铁蛋不简单啊。”
“爆炸中心的辐射能,被卫星发现成奇异的频率波动,如同电码。”亚历山大呡了一口酒,“更诡异的是,玛雅丛林、埃及金字塔……都在以相同的频率释放信号,向深空之中。”
老彼得思索着这些超出认知度的情报。
亚历山大强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如炬的盯着彼得:“要命的是,美帝中情局、NASA,他们不是等闲之辈,有情报显示,特别行动组已经出发了。还有背叛赫鲁晓夫总书记的中国人,也在罗布泊建立了观察所,和核工程一道。为了国家的安全和社会主义大家庭,同志你必须出发,你对那熟,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国家科学工业委员会会派出专家随同,一定要在敌人之前发现背后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