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夏夜百物语21号（标题过长，详情见文章）(2)

“梦次，在打工啊？”
“啊，是阿求桑！不是梦次，我是小丑啦。表演快开始啦，要赶不上开头啦！”梦次戴着小丑面具，倒是比往脸上涂油彩要容易清理得多。
“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哦？说起来，生意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对哦，门票是...”
“门票什么的不需要的啦，大家已经都在里面了，阿求桑也赶快吧！”
今天小铃好像很有耐心，一直没有催我入场，只是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她应该很想进去吧？
“那梦次，我们入场咯，走吧小铃。”
帐篷里有些泥泞，毕竟在雨雪天气被这么多人踩过了，要走得小心一些才不会摔跤。入口向内拐了好几个弯，挺有效的隔断，里面不管发生什么外面都不可能知道吧。灯点得很暗，看颜色应该是狐火或者怨灵火，妖怪剧团的名头都打出来也不在乎暴露一点怪火了...地可真滑啊，明明应该越往里就越干爽的。
我绊到了什么软的东西，触感很奇怪。灯光很暗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所以我俯下身子摸了摸，手套湿了，红色的。
“呐，小铃，你还活着吗？”
回答我的是小铃铁钳般掐上来的双手。
是七人岬，我早该发觉的。
它们永远是七个。被它们杀死的人变成新成员，旧成员的怨灵就能成仏。对它们来说被彻底消灭也比作为七人岬留在世间更好。怨灵绝不是原本那个人类，它们只会用任何阴暗的办法达成它们的目的...
我是稗田家家主，幻想乡里人类可以倚靠的第一把利剑，我有责任揭穿它们的真面目，我得...我...
小铃的手又冷又硬，隔着天鹅绒手套也能感觉到它没有温度，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是缺氧反应，这样下去大脑会坏死，我...
我站了起来，我的尸体还躺在那里。
“阿求，接力棒就交给你了哦，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了。”小铃笑得很欣慰，那个笑容也许是真心的。
“交给我吧，小铃。”
“不对？不对！为什么我没有成仏？为什么？”小铃的怨灵察觉到了不对。它早该发觉的。
“我和彼岸签订过契约，现在看来那份契约的效力要更强一些呢。”我把嘶吼着的小铃揽入怀中：“七人岬的术式已经被破坏了，是我们一起做到的呢、小铃，不会让你当太久孤魂野鬼的，我会去通知博丽巫女，把你们全都消灭掉。在转世之前，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小铃。”
不知吼得那么大声的小铃是不是听见了我的话，还是发觉无论怎样处境都不会变化。它抱着我，小声啜泣起来。
旧妖怪又少了一个。妖怪改造计划依然在进行当中。家里很快就会准备我的转生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