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 后日谈(2)

良久，我回过神来这才想到：这里是勾栏，勾栏里的女人是......
我不禁颤栗了
台下，老代很适时宜的给我找了个台阶下 “老妈妈啊，哈哈哈，看来我恩人很‘欣赏’这位姑娘呀，还不带他们去天堂阁？”又小声喃喃道“还装什么清心寡欲，原来是没看得上眼的啊，刚相中一个便比我还急！” 我没有拒绝她也同样没有，我们就在那肥牛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一路无话，可刚一进屋里她就抽泣起来，我看得出，这十二年的委屈终于在此刻决堤。我的泪水也不停地在眼眶打转，像这十二年里的每一天一样，但是此刻我的嘴角却带着苦笑，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就像我十二年前做的那场梦一样。现实终究是现实，我再次将她搂住泪水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很是诧异，抬起头瞪大个眼睛看着我。也许，她以为我会问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但是那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还记得我这就够了。我用手为她拭了拭泪，她反而大泣 “秀才...我....我值得你这样...这样付出吗？...我...不配啊！” 我摸了摸她的头道：“别把自己扁得一文不值，若不是喜欢上了你，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努力，不可能当上府尹，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无所事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配得上你啊！” 语过，本就抽泣的她哭的更让人心碎了，我劝道：“别哭了，有什么伤心事就倾诉出来吧，这样会好一些。” 她强忍住抽泣，但依旧带着哭腔对我道：“秀才...不，府尹大人，你知道吗？从十二年前你在我楼下吟诗作画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日，在我最喜欢的地方遇见你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那些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真希望我能永远停留在那时啊！
” “我也同样希望呀！”我忍不住打断她，“对我来说那段日子就是我的一生！但是现在的我非常清楚十二年前，我想娶你那就是白日梦！”
她微微一笑，那微笑中不知含着多少苦涩。“其实，你进入我家那日的白天我其实是被逼去相亲了，我当时死也不同意，可那张家设了一个局，若是我不从那我爹爹就要入狱！所以...所以被迫答应了...呜呜呜呜呜...” 她讲到如此痛心之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而我则是面入死水，原来，在我走之前事情便已无奈至此，我庆幸当时那晚她未把实情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到底怎样我甚至不敢想象。“当我见到你被打的样子我是多么痛心啊，胆识更让我痛心的是我还骗了你。那晚我哭了一夜，你的诗我早就熟记于心了，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着，自那以后一个月我食不饱寝不安，直至嫁人的那天，我再一次以泪洗面，到了张家我竟不敢做任何有害张家的事，我怕，我怕做了父亲会被抓起来。所以......我被那张公子........."她说道这又一次哭了，而我却大脑一震，软倒坐在了床上。
她继续陈述辛酸 “我以为...我以为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平静一些了，可是没有！张家此后骗了我们家一批货，说是一个月后加息奉还，我们毕竟是亲家我父亲也没说什么，可是在那几天后官府查出了张家为了谋取利润做不正当生意，致使十几人死亡的事件，而且张家还垄断了朝廷一位大臣的财路，要对张家抄家抓人，他们在前一夜举家搬迁把该卖的东西都卖了，而我，也是多余的东西，对于穷途末路的他们钱就是一切，他们没把我送回家，而是把我卖到了这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作为人张家竟会如此丧尽天良，道义暂且不谈，他们竟把过门之妻卖到青楼。想到这，我既愤怒又痛心泪水夺眶而出。她惨然一笑继续陈述道：“ 呵，我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想到自己竟会沦落此地，初到之时我不停的反抗不断的挣扎，曾伤了好多‘客人’，那该死的老鸨突然有一天给了我一个教训，趁我熟睡时找了几个壮汉，将我按在床上......呜 呜 呜 ...” 她顿了顿让自己先哭出来，我看见她的脸色惨白面如死水，显然那一夜是她最黑暗的时侯，而我，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