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羽神羽大概?）(4)

“拜托了……请答应我……
“就当是我……最后的任性吧……”
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有些僵硬的点点头，擦去眼角无意间滑落的泪。
“请像以前一样生活……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我……我怕他想起来……”阿神无力地牵了牵嘴角，合上了那对已然失神的金眸。
路直起身。
羽毛等人回来后不久，路就和众人说了这件事，并想了点办法麻醉羽毛，如约删除他对阿神的全部记忆。
那之后，就是开头发生的事了。
（转回羽毛视角）
我愣在了原地，指甲刺进掌心的痛感被大脑中记忆填补带来的刺痛与嗡鸣声所盖过。
这么说，阿神是为了我才……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从脸颊两侧滑落，“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仿佛嘲笑着我的无知无觉。
他们也都哭了，哪怕是一向玩世不恭的路和沉稳的悟訢。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阿神的梦。
他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地笑着，犯罪分子老窝中的一幕似乎从来不曾发生过。
“呐，羽毛，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
“所以到头来我大费周章瞒着你有什么意义呢，明明连我自己都知道最后一定会变成这样啊。
“我真的太自私，太任性了啊。
“请不要怪团团他们没有告诉你事实可以吗，因为那仅仅是我一厢情愿的做法而已。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责备我吧。
“我以为让你遗忘了我你就会愉快地生活，但最后的结果反而是遗忘了我的你比较不快乐呢。
“但是我从来不后悔为你挡下那两刀，因为我很高兴自己能遇见你，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想起自己曾经拥有和你共度的时光，我就不会怕。
“你是我的光啊。从前是，现在，也依然是。
“或许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遇见你，会为你挡下那两把刀。
“如果你不在了，我就死了，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光。
“我不在了，你也不会怎样吧。因为你从来就不缺少光啊。
“我的那把琴……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自己拿走，我记得我好像教过你一点，嗯……总之不管了，随你处置吧。”
他说完这些，又朝我灿烂一笑。
“醒了之后，不要因为我而悲伤喔，虽然是自作多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连带着我的那一份。”
“加油吧，羽毛。我相信你啊。”
他的身影逐渐变淡远去，在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又回了头，似乎是含着泪地，很轻地说了一句:
“羽毛。我……喜欢你啊。”
我瞬间就哭出来了。
我也……喜欢你啊……阿神……
我猛地惊醒，脸上仍有未干的泪痕。
都只是梦吗……我有些怅然若失。
可是看到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时，我却相信那是真实的了。
那纸条上只有两个字:
无悔。
那清秀的、带着点龙飞凤舞的字迹，我不可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