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深夜食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2)

“宿命？”
奥杰卡并没有用全力，一边听着，一边考虑怎么处置他。如果他愿意在最后给出点有用的信息，奥杰卡会让他死得痛快一些。
“被当做货币的宿命。”
“什么？”
玫菲尔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过，从见面起，她就感觉酒保话语带着一种轻蔑的情感。对方从未平等地看待过几人，一直在当成小孩、物品，这是让她下意识反感的最大原因。
“你们可是从沙子中千辛万苦淘出的金粒，怎能弃置不顾呢？”
酒保斩落一批从沙子缝隙里蹿出的细小暗影尖刺，
“淘金者的金子，最后都变成什么了呢？”
“钱？”
远远站在圈外的大凤心中暗自回答。一旦被卷入这种古怪的战斗以多欺少，绝对撑不了多久。现在只能期望，那个奇怪的酒馆老板能撑过足够时间，等待接到求救信号的港区巡逻舰队赶来。
“差那么一点，牧师小姐。”
莉雅和大凤产生了同样的反应，酒保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低语，遗憾地宣布答案，
“是实际想要的东西。美酒佳肴，衣物装备，一时虚荣，春宵片刻……无论如何，最终变成了持有者的一部分。”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莫非……”
沃弥斯若有所思，背后摇摆的尾巴渐渐停下，
“你终于开窍了，玻璃心小姐！”
酒保投出赞许的目光，推理的终点让沃弥斯觉得是如此不快，
“你们就是那些埋在沙子里的金子，我们就是利欲熏心的淘金者。今天来的是我，明天就会是其他人——你们的能力，你们的知识，你们的肉体，你们的灵魂，全部都是淘金者所渴望的东西。”
“而扮演自然诞生金粒的角色，就是你所谓的神吧？”
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莉雅已经了然，酒保拐弯抹角说的事究竟是什么。
他们双方不过都是在黑幕掌心挣扎的棋子，掌握大局的黑幕，正是神明，甚至可能是凌驾于神明的世界意志。她回忆起，曾经在某个古代文明的书库中，翻阅到类似的内容。
有的神明是登峰造极的实际存在，有的则是世间万物规律本身。冥冥中运行的万象规律，长久的运转被视为特殊的智慧体。一个世界拥有一个独特的意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要有益自身运作，把天地分割，还是把人群让渡，对世界意志都是一样的。
倘若真如酒保所说，幸运而具有天赋的穿越者，只是世界意志交易之中，被当做货币的一方。像酒保这样的家伙，顶多就是转换途中的劳工。货币最后的归宿，就是被同化成异世界的东西。
莉雅过去认为这只是异教的妄想，而今天站在眼前的家伙，再度提出的相似观点让她不寒而栗。
“主人，我们或许……应该听他说完……”
“哦哦，莉雅小姐，何等聪慧的牧师小姐！我不讨厌聪明的人，你若是明白了，赶紧做出明智的决定如何？我会为你推荐优秀的导师的。”
酒保欣喜的模样，能让人忘记他正处在四人的围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