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伏特加和夜班列车(2)
最后是我,温师姐,索菲姐把这群醉鬼弄上出租送走,把陆局送上车时几句话听得不真切,发音像是“池震。。。。傻逼。。。。”
年底的时候整个警局都忙疯了,大半票子的人都在忙董令其贪污受贿谋杀张局的案子,大家都自发加班,玩命的审核复查资料,证据链。陆局是最狠的那个,连续大半个月都没回家吃住在局里,那是我头一次看到胡子拉碴穿着快馊了的汗衫形象全无的陆局。
过完元宵听说局里打算给池震翻案,我熟练地给爸妈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又要加班了
快清明的时候局里鸡飞狗跳的,据师哥说是陆局兄弟送他的酒壶没了,连半退休的老石也被拖出来找酒壶
“真的要这样么,我觉得我会被他打死啊师傅,这要是真的发生了,算工伤么”
电话那头的沉默回答了问题
“行吧,师傅,算工伤啊,一定要算啊”
清明节当天陆局照例请了一天事假,我偷偷带了个朋友进来
“大哥,我求您安分点,真的求您了,别让人发现啊”
穿着骚包花衬衫的人往副局长办公室一猫,一切就等明天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副局长办公室炸了,我他妈被人供出来,跟孙子似的站在办公桌前,硬着头皮重新自我介绍
“陆局,您好,我是来自皇家警署的赵蔷,池震先生参加了证人保护计划,具体的细节等池先生的案子翻案了,我会详细的告诉您始末的”
瞥了眼站在那玩盆栽的池震,我心里只想骂娘
办公室里两人面面相觑
“酒壶还我”
“拜托,那原本就是我的啊,这是物归原主好不好”
兄弟相聚一开口就是酒壶
“陆队长,现在该叫你陆副局了”
“你当时怎么回事”回忆起当年的场景就像剪得乱七八糟的胶片,地铁脏兮兮的地面醒目的血迹,被打的进医院的混混,殡仪馆床上蒙着白布的躯体,养老院里骗老人家你儿子去美国进修了,剂量较小维持稳定的药片
“那孙子捅了我三刀,末班车打扫卫生阿姨报的警不然我就真死了,失血性休克,脾脏碎了给摘除了,这小姑娘是皇家警署李副署长的徒弟,之前青旅的案子卖个人情给我,插咱这里当暗哨,为的是确保董令其的手下清理干净”
放松了的池大律师呱呱呱的就把事情全盘托出
“陆队,我跟你说原来地铁末班车空转不是为了告诉亡灵下班了,而是为了检修线路,要真是像我说的那个封建迷信,我现在估计能跟着检修工上下班呢”
“我回来了,哎,你听我说话啊,玩什么手机啊”
低头发信息的陆离说了句话
“收拾收拾,下班了,我妈做了油焖大虾喊你回去吃”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交际重叠在一起,十指相扣,难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