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乱乙女】我眼中的风月(2)

“我来给一个朋友扫墓。”铃木先生穿着黑色西装，微笑起来的眼尾有些皱纹，“我认识她，”说着，他把手里一只白玫瑰放到了她的墓碑前，“她曾经是我的老师，在我犹豫是否成为审神者的时候。”
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我的上司和我的主人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也是故人了。”
铃木先生的双手背抄在身后，询问的眼神直直盯着我，他砸了一下嘴问道:“很奇怪，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的本丸里其他刀剑男士要么选择被消除记忆调离，要么选择随她去，而你选择留下来？”
我很诧异，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她向我提出的要求，我很直白地告诉铃木先生:“主人要求的。”
“可是为什么是你？她的本丸少说也有七八十位刀剑男士，为什么独独对你提出这个……甚至有些残忍的要求？”
为什么？我不解，什么叫残忍？我并不认为让她活在我记忆里是残忍的事，更何况，只要是她的要求我都会做，没有为什么。我正色回答铃木先生:“我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只要我留下来，只要是她的要求，我就会做，心甘情愿。”
“是因为爱吗？因为你爱她？”
“是。”我竟然回答得毫不犹豫没有丝毫遮掩，这般直白让铃木先生都有些诧异。
我认为我的情感于今日没有掩藏的必要，她已经离开了快30年，在我们真正朝夕相处的那几十年里，我从未坦白自己的心迹，如果要问为什么，也许是觉得……她不需要过多的情感负担，毕竟知道自己爱上她，我感觉到了痛苦，我想她可能不喜欢……
“她离开你这么久，一个人生活会感到痛苦吗？”
“不，我记得她，她就活着。”
铃木先生面上露出我看不太明白的笑容，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难过，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开了车来，送你一程？”
我摇了摇头:“我想再待一会儿。”
“也好。”铃木先生微低着头，看向她的墓碑，“也许这就是原因吧，因为你是压切长谷部。”
……这和我是谁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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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墓碑前呆到傍晚，红霞已经占领了我头顶的天空，园内的人越来越少，有清风吹来让周围的树木发出叶片摩擦的沙沙声，野鸟到了回巢的时候，喳喳叫着在不远的树杈间降落。
“天色完了，我该回去了，屋子里文件成堆了。”我摸了摸照片，上面的她轻轻地笑，我突然觉得很难过，但是就那么一瞬间而已。
我还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今天下午我把自己的生活状况各类琐事都说了个遍，我还能对她说什么呢？我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能说的了，我的生活太单调了，没有有她在时那么热闹精彩。
可是我还是很执着于想找到可以告诉她的事，这种急迫来得太突然，这种渴望和大脑的突然空白碰撞起来，致使我在原地焦躁地来回踱步。
踌躇思索了片刻，我还是想起了一句我过去从来没说过的话。
————“我爱你。”
你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