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戏(2)

“哈哈，先生果然有趣，这么说先生到是在怨我？陈平看着眼前想要解释的人将手微微放在唇边比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已久之名却有假的，但仰慕之名……却是实实在在的。”陈平慢慢贴近在赵艺瑾耳边说道。
“先生勿要再调笑小生，小生虽干的是低贱的活，唱的却是纯纯的风骨，如果军爷是抱着玩笑的心思来的话，小生恳请您收一收吧。”说完，赵艺瑾便准备从旁边绕过。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陈平挡住赵艺瑾的去路问道。
“在下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戏子，撑破天也不过是个刚成的角，怎能入军爷的眼。”
“你也说了，你唱的是风骨，而我就看上这风骨了？怎么？难道先生现在不承认了？”
“你……好吧，你赢了……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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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乱世，朝不保夕，所以人们寂寥，人们疯狂，几句闲聊，便可成就一段相知。正如狄更斯所说：这也许是最美好的时代，这也许是最糟糕的时代。
“我原以为你是闹着玩的，过一阵子就忘了，淡了，谁知你……却当真是认真的……”
“我说，这么缠着我你缠了多长时间了？”赵艺瑾便看着镜子用笔勾着眉毛，边问着身后站着的陈平。
“一年三个月零七天。”陈平立刻回答道。
“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你还准备缠我到何时？”
“一辈子……”陈平突然从后面环住赵艺瑾。
“是吗……那我便……舍命陪君子了……”眉笔一钩，赵艺瑾画出最后一笔。
＂卿既许之，陈某……定当奉陪。＂陈平在赵艺瑾耳边慢慢但却有力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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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骂声不绝于耳，鸟儿仿若都听不下，展翅回巢。
“呸，一个下贱胚子，有本事你现在说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那领头的红卫兵向着赵艺瑾吐了口。
“我……虽不是……什么东西……但你们……更不是什么……东西……”赵艺瑾挣扎着起来说道。
“你！”领头那人正要冲上去继续教训他，却被旁边人拽住。
“只要你承认你的罪行！共产党，红卫兵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必了......我本就没错……”
“好！有骨气！真是……可惜了……”
“陈平，我答应过你，不管多么艰辛都要好好活着……现在……是要失约了……不过，到最后……我都是爱你的……这点，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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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好似在用无情来掩盖惶恐，可谁又能阻挡的了惶恐，终究是无可奈何……
“艺瑾，上海怕是要挺不住了，你赶紧走！”
“那你呢？”
“我是军人！守护国家是本职！况且，如果国家守不住了，怎能守得住你……”
“……陈平，你……一定要活着！我等你！”赵艺瑾直视着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