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外，思考者(2)

“我们当初不过是因为不能真正地联合到一起罢了，我们只需要消灭王，那个所有AI的统领者就可以赢了不是吗？一亿人，只要团结一心，直击目标，一定可以赢的。”
“王？那个都市传说？你让我把一切赌在一个传说上？”中年人这次的反驳令潘建仁无话可说。是的，王只是一个传说，没人知道AI有一个统帅的说法是否真实。
“听我说，建仁，你太着急了。我们完全可以先恢复兵力，再壮大一些不是更好？等人类再度强大之后，我们会去夺回那一切的。”中年人又是一个语重心长。
潘建仁再没说话，几天后当他因为这次会话被革职后，他才明白政府领导只是哄骗，他只是在享受自己的权利而已……
……
潘建仁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他的弟兄们后来继续反抗政府的新法律，大多都死了……
几分钟后，潘建仁找到关着老人的牢房。
“你来了？”老人却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脸。
“能和我谈谈吗？”潘建仁已经学会了冷静和隐藏，“你厌恶政府的理由。”
“活到现在，你觉得我们还配叫人吗？”老人一句反问。
潘建仁默然。
“知道吗？我曾经养过猪，随便用些什么搭个栅栏。牢不牢都无所谓，因为过几天，它一定会放弃抵抗的。”老人似乎又开始了胡扯“挣扎上这么一会，它就累了，这个时候，你再把它喂饱。过一会它又开始挣扎，它会用尽全力拱那个破栅栏，但久而久之，它会发现怎么也不能跑出去，于是再也不反抗。而是每天理所当然地接受那从天而降的吃食，直到某一天被宰。最有趣的是，它自己放弃之后会阻止自己的孩子拱栅栏。于是笼子里的猪就忘了自己曾呆过的绿地蓝天而认为自己就应该呆在笼子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你不明白？”老人的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你都懂”
其实潘建仁都明白——活在墙内停止反抗的人，与笼子里的猪有什么区别！放弃抵抗，意味着放下人的尊严——人可以称之为人所必须具备的尊严。
“即便这样，你能改变些什么呢？你不过能看着而已。”
“不，你可以建立一个新的政府。知道吗，建仁，我们都等着。”
潘建仁抬起头看着他，我们？自己与他有过交往？
“你好像忘了我啊。”老人自嘲着。
潘建仁竭力回想着……
“王迢？”
老人笑了，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当了我的官就忘了我了。”王迢，曾担任过军队的最高将领，后来退休，这职务就给了潘建仁。到现在，潘建仁找到了一个真正的战友。
“前辈，我该怎么做？”他几乎要哭出来
“推翻政府”王迢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我们只是差一个契机。但它快来了，相信我。”
“那会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建立新政府之后的事。都在这里了。”王迢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我们时间不多，也许下一秒，或是什么时候，AI就会大规模进攻。”
“我们有墙，攻势不会大到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