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3)

“它的名字啊，叫航航。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先生，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
孟鹤堂听出来被九良篡改的地方，“噗嗤”一笑，却没有打断他。
“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孟鹤堂下意识地回应，紧接着，二人异口同声。
“我就这么喜欢你。”
相视，无言，莞尔。
良久，周九良开口打破了这心有灵犀的沉默。
“先生，今天，你三十一岁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花了几个月去想，究竟怎样才能给我最在乎的人一个难忘的生日，又能借以诉尽我对你的情谊。”
周九良顿了顿，转而又开口。
“我在脑海中试想了千万种方案，你或是收到华贵的礼物，或是收到意料之外的惊喜，可它们都太肤浅，太刻意，不及我们深情的万分之一。”
孟鹤堂不打扰他，将手覆上周九良环住自己的手，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后来，我终于明白，不需要华丽的修饰，不需要刻意的堆砌，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让人念念不忘的。”
“从相遇到现在，我们已经一起走过十个年头了。从见你的第一面，到第一次一起登台，第一次专场，第一次上节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如昨日。”
周九良突然抬起头，拉着孟鹤堂转了个圈面向自己，晶亮的眼睛闪着熠熠的光，直望进孟鹤堂眼底。
“先生，我恳请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在以后的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里。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继续和你创造生命中每一个难以忘记的瞬间。作为我今生给你，最用心，最真挚的礼物。”
一字一句，认真而坚定。
想和你就像歌词里一样：“心，在一起，走下去。幸福的时间，短暂冲破世界。爱你，拥抱这瞬间。会去考验，变成依恋 。坚定着重现，永远。”
“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我的先生。”
周九良的字字句句落在心上，敲打起四溅的水滴，化做孟鹤堂眼角映着周九良身影的泪。
孟鹤堂点点头，什么都不说，只是靠近九良，将手覆上他的肩。周九良环住他，与他相拥在夜色之中。
我想要的你都有，我想说的你都懂，这是多么恰到好处，求之不得的喜欢啊。
再说什么，都道不尽我对你的潺潺的情丝。
“我的身边，只留给你。”
“奉陪到底，不辱所爱。”
你听说过春天的熊吗？
我就那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