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循环(2)

正在疑惑不解之时，李衍只见那人缓缓的举起手臂，指着自己头上的铁窗方向。
“你是——？”李衍随着动作，回过头去，看着铁窗，憋着气问道。
对方像压抑着某种情感地说道：“你刚才喊醒我干嘛？”
……
嗯？
李衍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愣住了，我喊……谁了？他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垫脚向窗外望去：
床上的人……消失不见了！
李衍瞪大了眼睛，心中没来由的愤怒，一手抓着墙上的碎片，猛地往回一扔，吼道：“你到底是谁？这他妈的到底是哪里？”
那人手臂一挡，挡住大量的碎片，手指慢慢地来回搓着：“我叫李衍。”
啪！
灯泡亮了！
……
“醒醒，醒醒……”
“醒醒，醒醒……”
间隔几分钟的叫唤，让李衍醒了过来。他觉得耳朵很痒，扣着耳朵，坐了起来。
一股记忆如泉涌涌进脑子里，他挣扎着回忆，原来是做了个梦中梦，梦到了自己遇到了自己，还好醒过来了！
……
等等，怎么和之前记忆里一样的地方？！难道我还在做梦？
不对！
李衍懵住了，他起身快步往前走，向记忆里的位置冲了过去。
果然，他看到了：
——那个光亮。
——那个灯泡。
——那扇门。
还有……那个自己。
李衍脑里一片澄澈，原来是循环梦！他心里一琢磨，想着给自己开个玩笑，压低声音，对另一个自己说道：“你——刚才你喊我干嘛！”
那人愣在那里，缓缓转过头来，突然抓着墙皮扔向自己，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原来如此！没错，刚才梦里，自己只回答了我是谁，并没有说这里是哪里？当然了，这肯定是梦里，具体是哪我也不知道呀！
李衍手指沾满了扔来的墙灰碎末，来回上下搓着，嘴角上扬，一本正经慢慢地说道：“我叫李衍……这里是你的末日……”
啪！
灯泡亮了！
……
“醒醒，醒醒……”
李衍感到脑子十分沉重，就是睡了长长的梦一样，浅睡中就觉得沉重得发胀。又像是被人锤击过一样。
“醒醒，醒醒——”
嗯？谁在叫我？我在哪儿？
啪啪啪啪——哐啷——
李衍眼皮一颤，感觉整个人被巨大的声音吓得神经反射得抽搐，背部被墙壁掉下的碎片砸中，窸窸窣窣，他登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李衍翻过身来，此时一股记忆涌入脑海，这还是梦吗？
李衍下了床，环顾四周，往前方望去，远处有一个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地，就像快熄灭了一样。
这如果还是之前的循环梦……
李衍惊住了，这个梦好像连做了三次，都不知道什么是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
铁窗背后，很有可能有两个自己在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