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城镇的虎与狼(前篇)(2)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瞎编出来哄我的？”小时候的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原本是不相信的。
“汝啊，咱可是伟大的贤狼赫萝，是不会骗你的，”我清楚地记得赫萝对我说的话，“那个孩子和你一样，也是满头金发，我当时还抱过他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逐渐开始发现赫萝的与众不同之处：虽然我的体型一年比一年健壮，面容也变得越来越成熟，可时间在赫萝的身上却仿佛停滞了一般，她还是像我儿时那般年轻而充满活力。同时，赫萝偶尔会露出来的尖尖的耳朵以及毛茸茸的尾巴也在向包括我在内的其他镇民诉说着她特殊而神秘的身份：能带给大家丰收和幸福的神——贤狼。
后来的事，也就很平常了。我在首相的号召下，和镇上的其他几个同龄的伙伴报名参军，并且很幸运地通过了测试，成为了一名边防军装甲师的坦克兵。我离开了熟悉的小镇，坐在坦克里参加了东进战争。虽然在战友眼中我是个讲义气、敢说敢做的严厉长官，可一旦休假回到那座小镇，我就变回了那个朴实单纯的孩子，在赫萝面前更是如此。
“啪！啪！”小镇的火车站传出了枪响。
这种关键时候，是谁在开枪？军人的本能让我抽出腰间的卢格，快步向街道另一边的火车站跑去。因为战火越烧越近，我们安排镇里的老弱病残乘坐运送补给来的列车向后方撤离。虽然上级给我的命令是死守城镇，但这是军人该做的事，而不是平民。
车站的栅栏外，我看到一群边防军士兵正举枪围着一群身穿黑色军装的军人。其中，一个军官打扮的瘦高个正和驻扎在这里的步兵团团长汉斯.马赫特争论着什么。瘦高个手里的手枪指着马赫特的脑门，马赫特也不示弱，直接用手里的P38抵住了瘦高个的下巴。
“你们要违抗陆军部的命令吗？！”瘦高个的喉咙虽然被枪管顶着，但仍然挤出了不服气的声音。
“那又怎样？这里是前线，”马赫特指着身后拖家带口的百姓，“这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如果你再妨碍我，我就开枪！！”
“怎么回事？！海因茨！”我走上前，夺下瘦高个手里的手枪。
他叫萨姆.海因茨，是驻扎在这里的亲卫队步兵连的连长。说起来，在首都的时候，我们三个，包括马赫特，都曾在同一所军事学校学习受训，这样说起来海因茨还是我和马赫特的学弟。不过我和马赫特都不喜欢这个学弟。无论是在军校里还是作为亲卫队军官来到纽希拉，他嚣张跋扈以及自私自利的性格都让人感到恶心。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在国防部有一席之地，恐怕他连进军队都难。
“海因茨，你听着，”我按下马赫特手里的手枪，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们正在撤离无辜的平民离开这个即将变成战场的地方，请问你又是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海因茨把一纸命令拍到我的胸前，“奉陆军部的命令，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我要和部队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我接过命令，把它揉成一团废纸往后一扔，然后从兜里掏出同意征用军列的命令戳到他的胸膛上：“是吗？抱歉，我这里也有陆军部的列车征用许可，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小镇的居民离开这里！亲卫队的任务里，应该也有保护驻地的居民吧。”